“什么双皮rǔ?在哪?快叫人给我拿过来给太医看看。”老太夫人急急地吩咐道。
屏风后边的莘菲听了心下一惊,“双皮rǔ?”果然,问题是出在自己做的东西上,这几日她的确吩咐紫篆做了些给妙姐儿,但她怕朗哥儿吃不惯,才没有命人送来给朗哥儿,可即使是吃了双皮rǔ,也不会中毒啊,看来这中间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的。
这边,马上有丫鬟端了还没吃完的双皮rǔ来jiāo给王太医,王太医仔细看了看碗中的东西,并拿了根银针试了试碗中的东西,最后才向老太夫人说道,“老太君,依老朽看来,哥儿是误食了这双皮rǔ上的木薯粉了。”说罢将碗递给老太夫人。
“木薯粉?”老太夫人一边接了碗过来看,一边问道,“这木薯粉是什么东西,是有毒的吗?”
王太医说道,“木薯粉一般是无毒的,只是较小的孩童肠胃娇弱,吃下去会刺激肠胃导致呕吐或吐奶,长久以往会虚弱而亡。”
老太夫人听了,沉默了半晌,才命太夫人亲自送王太医出去写方子抓药。
又派人好生送了王太医回去。等药煎好了,才亲手喂了朗哥儿喝了,命自己身边的红豆带人好好服侍了,这才将莘菲、李氏和太夫人都带到了自己平日里待的正厅里。
老太夫人神色严肃,太夫人也将火一样的眼光盯向莘菲,莘菲倒是依然平静,李氏也若有所思。
过了半晌,老太夫人才吩咐人将妙姐儿也唤了来。
当得知朗哥儿中了毒之后,妙姐儿也禁不住哭了出来,老太夫人将妙姐儿拉到自己身旁,亲手拿帕子给她擦了泪,问道,“好孩子,你弟弟喝了药已经没事了,你只管告诉祖母,你这双皮rǔ哪来的?”
妙姐儿闻言,惊道,“祖母,难道是双皮rǔ有问题吗?”
老太夫人点点头,“这里头有木薯粉,小孩子是不能吃的。”
妙姐儿的眼神顿时像利箭一样she向莘菲,一旁的太夫人看见了立刻向着莘菲斥道,“你这毒妇,安的是什么心啊,我那可怜的孙儿啊,还有我那福薄的媳妇啊,你怎么就这么早就去了……”
老太夫人喝道,“嚎什么啊嚎,事qíng还没弄清楚呢,你给我闭嘴。”
太夫人才停了,拿帕子按按眼角,眼神像刀子一样地剜向莘菲。
莘菲神色依旧平静,“双皮rǔ的确是孙媳妇做好送与妙姐儿的,这道点心我也曾经做过给端淑公主吃过,若说有毒,绝不可能。”
没等老太夫人问话太夫人就抢着说道,“刚才太医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小孩子家家的,吃这个才会有事,再说了,你是故意要在朗哥儿吃的中下毒,谁能知道呢?”
莘菲望向太夫人,“母亲刚才也听妙姐儿说了,这双皮rǔ我本是做给她吃的,媳妇又怎么会断定她一定会送给朗哥儿吃呢?”
“妙姐儿懂事关爱弟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自然会送了给弟弟吃,你就是看准了这点吧。”太夫人又说道。
莘菲轻轻笑道,“祖母,能否将那个装了双皮rǔ的碗给孙媳妇看看?”
老太夫人点点头,就有个丫鬟将装了双皮rǔ的水晶碗递给莘菲,莘菲仔细看了看,果然,自己今天给妙姐儿作的双皮rǔ上放的是蜜豆和去了核的樱桃ròu,这两样东西都是红色的,但现在这两样东西上面都薄薄地覆着一层白霜,莘菲略想了想,心下便已明了。
莘菲看着老太夫人,眼神里清明、平静,问道,“祖母,这桩事qíng可否jiāo与莘菲来问?”
太夫人又抢着说道,“那怎么行,这不是贼喊抓贼吗?”
老太夫人瞪着太夫人,说道,“媳妇,你闭嘴,且听听看你媳妇怎么问的。”说罢,朝莘菲点点头。
莘菲便问向自己身边的红菱,“今儿早上是谁将这双皮rǔ送去大小姐那的?”
红菱答道,“早上是紫樱和紫槐送去的。”
莘菲便让小丫头去唤了紫樱来,问道,“你将这双皮rǔ拿到大小姐那去的时候,路上可碰见什么人了吗?双皮rǔ又是jiāo与何人手中的?”
紫樱肯定地答道,“奴婢得了夫人的吩咐,一路上没有与任何人说话,东西是jiāo到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橙香手里的。”
莘菲点点头,命紫樱回去菡笑堂。又唤了橙香过来,“是如紫樱所说,双皮rǔ送到了你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