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梓哥儿不敢忘记姐姐的教导,时刻谨记着要练好一身本领,将来保护姐姐和母亲。”梓哥儿小大人似地认真说道。
说得莘菲眼圈也红了,“乖,梓哥儿真是个好孩子。”莘菲不由得搂住梓哥儿。
姐弟俩拥着韩张氏回了韩张氏的正房自去说话了,临走前,莘菲向二位林教头郑重地替梓哥儿请了假,两位林教头面无表qíng地应了。
陪着韩张氏和梓哥儿其乐融融地用了晚膳,莘菲回了自己出阁前住的厢房,让古嬷嬷去请了周嬷嬷来,一时,周嬷嬷来了,莘菲让紫篆搬了个小杌子来给周嬷嬷坐了。
“周嬷嬷,您是跟在母亲身边的老人了,咱们家的事你知道的最多了。”说罢,停了半晌,喝了口茶,“现如今,说得好听点,我还是个郡主,但这郡主是个怎么回事,嬷嬷,你也知道。”
莘菲故意停顿了,周嬷嬷接口说道,“姑娘,老奴只知道您永远都是老奴的主子。”
莘菲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嬷嬷,那我就不当您是外人了,现在,有桩事qíng要托您去办。”
“姑娘,您尽管吩咐就是。”周嬷嬷恳切地答道。
“嗯,这里有五百两银票,”莘菲从紫篆手中接过银票来,递给周嬷嬷,“嬷嬷,您去帮我在比较隐秘的地方寻一处宅子,不要太大,三进五进都可以,只要能住下咱们一家人就行。”
接着又说道,“这事先不要让我娘知道,尽快把这件事办好了,办得隐秘,更不要让外人知道。”
周嬷嬷接了银票,还想问些什么,被莘菲打断,“嬷嬷您无需多问,日后自然会告诉你的。”
周嬷嬷答应了起身出去了。
古嬷嬷蹙眉,“夫人,您这是……?”
“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总是不错的。这郡主府说到底也是太后娘娘赏的,说收就收了,真要到了那一日,叫母亲和梓哥儿上哪去呢?”莘菲的眼神很平静,但在古嬷嬷看来,却是山雨yù来的气势。
“夫人难道打算……?”古嬷嬷又问了,只是后面的话没问出来。
“这事qíng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回事,不如快刀斩乱麻,一次解决了痛快。”莘菲现在倒是静了很多,看着古嬷嬷,“嬷嬷,你也不必跟我一起去涉险,如果可能,我还是能保你平安的。”
古嬷嬷听得此话,跪了下来,“夫人,老奴在跟着您那日就打算好了,夫人在哪,老奴就在哪,何况,夫人以为,太后若是动手,老奴还能全身而退吗?”
莘菲望着古嬷嬷,叹了口气,伸手扶起古嬷嬷来,“还是要连累嬷嬷您了。”
然后又对紫篆说道,“明日我递牌子进宫见太后,你不用跟着去,我带着紫樱紫槐和古嬷嬷就行了,你留在府里,帮我照看着母亲和梓哥儿,如果我到了晚间还未回来,你马上遣散府里的下人,带着母亲梓哥儿和几个老人去周嬷嬷买的宅子里等。你明白了吗?”莘菲一字一句仔细地叮嘱着紫篆。
紫篆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姑娘,您别吓唬奴婢啊,奴婢也要跟了您去,保护着您。”
莘菲扶起紫篆,“傻丫头,你姑娘我不会傻傻去送死的,我说的是万一,这府里还得你照看着,我会平安回来找你们的。”
紫篆还在抽泣着,莘菲道,“好了,好了,古嬷嬷,你带着紫篆也下去歇着吧,让我自己呆会。”
古嬷嬷应了带着紫篆退下了。留莘菲一人在房里。
窗外的月影横斜,窗内的人儿伫立,更显得形影绰绰,明日皇宫一行,莘菲的心里实在是也没有把握。夜幕如巨大无边的翼缓缓从天边垂落,掌灯的紫篆一盏一盏点亮了堂中的蜡烛,烛火的明亮一点一点染上她娴静的面容,似乎化上了一层温暖的橘红光芒,莘非的嘴角扬起宛若新月,“既然太后娘娘您如此器重,那么莘菲愿意尽力一试。”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月色,无意斋里,一个高大的身影也在来回不停地踱步。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攥着一张羊皮质地的纸张。
第二日,莘菲早早起来,带着梓哥儿做了一套好久没做的广播体cao,做得头上身上也微微出了汗,沐浴梳洗后陪着韩张氏和梓哥儿用了早膳。
正待收拾收拾进宫的东西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将莘菲堵在了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