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菲这才点点头,“那就麻烦二位了!莘菲日后定当图报!”
林风林雷二人这才退了下去。
现在这个小宅子里留下来的除了韩张氏和梓哥儿,再有的就是周嬷嬷两口子,厨房的顾大嫂,还有画儿和琴儿两个丫头,加上林风林雷兄弟俩,人不多,住倒是足够住了,人少也都是信得过的人,莘菲也才放下心来。再三嘱咐了周嬷嬷和画儿琴儿,又留下了足够的银票作为日常的开支,莘菲才同周士昭恋恋不舍地回了侯府。
二人回到侯府时,天色还未全暗下来,刚到了菡笑堂的院子,莘菲正准备推了周士昭进正房,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香风扑面的,花枝招展的,风qíng万种的白姨娘。
莘菲脚下也不停,周士昭则完全无视这个人的存在,直直往前走着。
白姨娘没料到二人如此反应,本来想着夫人刚刚小产,不适宜侍寝,而商姨娘和张姨娘都已经故去,眼巴前也只剩了自己了,便着意打扮了一番,想着总能引起侯爷的注意吧。
见莘菲二人脚步不停地往正房而去,白姨娘再也忍不住了,咬咬牙上前走在了莘菲身边,“夫人!”直直地喊道。
莘菲无奈,只得停下步子,周士昭神色不豫地偏过头看着莘菲,莘菲叹了口气,吩咐紫菱将周士昭先推了进去,再嘱咐了紫篆去传了晚膳来,这才带着白姨娘进了正房的西间,上了炕,端了茶,喝着,“姨娘有什么话说吧!”
白姨娘把心一横,反正五十步都走了,也不差这一步,便硬着头皮问道,“夫人,奴婢想着夫人您身子不好,服侍侯爷多少有些不便,所以,想来问问,奴婢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夫人只管吩咐。”
莘菲再度叹了口气,“姨娘,素日里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怎的现在如此糊涂呢?”
白姨娘一愣,方才明白莘菲指的是上次周士昭和她和张姨娘说过的话,脸一红,莘菲又接着说道,“我敬你是老太夫人赏的,平日里跟着老太夫人,多少也比一般人qiáng点,谁知你竟也是个糊涂的。”
白姨娘听到这话,扑通一声跪在了莘菲身前,“夫人,您莫要赶奴婢走,奴婢自小被卖到府里,再没有亲人的,如今您要是赶了奴婢走,奴婢真的就是死路一条啊。”
莘菲点点头,“我和侯爷都没说过一定要赶你走啊,你留在府中也不是不可以的。”
白姨娘大喜,“夫人,您只要不赶奴婢走,叫奴婢gān什么都可以。奴婢一定会尽心伺候侯爷,不给夫人添堵的。”
莘菲在心里叹了更大的一口气,真是jī同鸭讲,讲不通啊。
自己也已经无法说服她,那么就只好请侯爷大人自己来跟小妾讲讲道理了,莘菲起身,“那你在这候着吧,我看看侯爷有空没,叫他跟你讲吧,”说罢进了里间去了。
周士昭刚刚从净房里出来,看见莘菲似笑非笑地走过来,“侯爷,这事还得麻烦您老人家自己出面吧。”说罢,将轮椅推到了西间,冲二人笑笑,便转身离开去准备晚膳了。
白姨娘惊喜不已,没想到夫人如此大度,在正房里就给自己和侯爷单独相处的机会,正想以什么最美的姿态最魅惑的表qíng迎上去的时候,周士昭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夫人身子不好,你来gān什么?前些日子同你讲的还不明白吗?”
白姨娘霎那止不住地掉下泪来,不顾一切地上前跪在周士昭的轮椅前,死死地拽住周士昭的衣服下摆,“侯爷,求您了,别赶奴婢出府……”说着便哭上了。
在外间的莘菲听到这动静,今晚第三次叹气,赶紧带了古嬷嬷走出了正房,古嬷嬷还在嘀咕,“夫人,您也是的,怎么能放了侯爷单独和那女人在一起呢?”
莘菲笑道,“白姨娘也不是láng,你还怕侯爷被她叼走啊?”
“那可不见得,男人嘛,……”古嬷嬷还想说什么时,看到了自己推着轮椅出来的周士昭,“嬷嬷,你又说我坏话了。”不等古嬷嬷回话,又吩咐道,“叫两个婆子送白姨娘回去,以后没有我的传唤,不得放她进菡笑堂来。”
古嬷嬷没想到自己的话被他听了去,红着脸答应着进去请白姨娘了。
这边,周士昭拉着莘菲的手放在自己手中,“这么冷,着凉了可怎么办,快进去吧。”
莘菲便和周士昭一同进了里间,“夫人如此相信为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