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对卫可风,她有爱,不会离开他。对林悠然,她有愧,也不能抛弃他。对花不语,她已经把人家那样了,还是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qíng况下,再加上有卫可风的这层关系,她自然不能不答应这门亲事。何况,若然还要靠他母亲的照顾。对chūn寒,她总有一份怜惜与喜欢,一个那么傻的孩子,如果她不要,被人家骗了去卖恐怕还帮人家数钱。就算是有些骄纵的莫斜阳和霸道的月鸣尚,都是她孩子的父亲,她能够不负责任吗?就只有对月修文,她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些人都已经够她忙活了,他还经常来添乱,她的头能不疼吗?是愿意的也好,不愿意的也好,就算是她被骗,被下药,也是她自己不小心,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她冲出去告诉别人,说中了别人的圈套,跟人家上了chuáng,然后是她被人家占了便宜,谁相信呢?只有男人有清白可言,女人哪有她这么笨的。是她多qíng吗?她不多qíng,她只爱上了一个,却不能只要一个,难道要她将别人都踢出门去,让他们去死还是出家,就等着被雷亲好了!
苗凤儿心里这个苦水啊,看到月修文这张脸就更吐不出来了。
月修文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两个人之间僵持着,从清晨到日落,殿内一片沉寂。
月修文突然站了起来,身形晃了两晃:“苗凤儿,我是你的什么人?”
什么人???
苗凤儿沉默了许久,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她怎么说,他是她的什么人?她大脑一片混乱,哪里知道他究竟跟她什么关系,chuáng伴?是她夫郎?还是她的爱人?好象都不靠边吧!
月修文白皙的脸上染上莫名的红晕,居然晃了两晃以后,砰地一声倒了下去。
苗凤儿请殿内的侍子将月皇扶到内殿,亲自帮他检查,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发着烧,额头烫得惊人。
召来殿内随侯的侍子,询问他们女皇最近的身体状况。
一排的少年战战兢兢,不敢乱说话。苗凤儿皱了半天眉毛,终于有一个胆子大一些的过来答话。
“苗相国,女皇不许我们跟你说笑。”
苗凤儿一愣:“我没有要跟你们说笑,我要问你们话!”
那容貌清秀的少年身子抖了抖,朝内殿昏迷的月修文望了一眼:“相国饶了奴家吧,女皇说就是答话也不行,就是不能够跟您说话。”
我会吃人吗?苗凤儿yù哭无泪:“我不为难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qíng?”苗凤儿问的当然是女皇生病,为什么不请太医来瞧,又是生了什么病。
但是那些少年似乎被她吓到了,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还是刚才的少年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女皇说,女皇说不许随便看您,不许跟您讲话,您要是跟奴家们说话,如果奴家们敢多讲不该说的,就割了舌头,多看不该看的,就挖眼睛。还——还有,如果,如果奴家们胆敢勾引,勾引您的话……女皇说要,扒皮!”
苗凤儿彻底无语,防范还真严。可怕的男人。“我是说女皇这两天是不是身体上不舒服,有叫太医来瞧瞧没?”
几个少年对视一眼,有些瑟缩地回答:“回相国,女皇没有召太医,奴家也不敢擅自做主。”
其中一个年纪稍小些的男孩子被另外一个推了一把,迟疑地说道:“可能……可能是那天,陛下心qíng不好的那天啊,她一个人跑到外面站了大半宿啊,也不许奴家们靠近的那天染了风寒。”
“哪天?”
“大概是——两天前的那天晚上。”
苗凤儿有点发傻,不就是她娶花不语的那天晚上啦,难道说……可是……
“不用多说了,你们下去吧!”苗凤儿挥手让他们下去。
月修文似乎发烧烧的有点糊涂,躺在chuáng上昏迷着,一向时而温润时而咄咄bī人的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一点也看不到偶而流露出来的冷漠和固执。有时候,她真的很害怕看他的眼睛,总觉得他的眼睛里面有一些她无法忍受的东西。他的鼻梁很挺,只是一向很红润的嘴唇有些失色,没有颜色的苍白,只觉得有些凄凉。
风将窗外的树叶chuī地簌簌作响,即便是内殿,也不免添了几分寒意。苗凤儿轻轻帮他掖了掖被角,叹了口气,靠在chuáng头看他的脸。
没有多长时间,一个侍子端着药碗轻轻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