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
沈殷北眯起眼睛,笑的人畜无害,“二哥何必紧张,我肯定不会为难兄弟,只要你肯跪下来给大哥道个歉,我当然不会追究了。”
“你妄想!”沈殷浩一听这个彻底怒了,让他给那个死瘸子道歉,做你的chūn秋大梦!
此时沈成蹊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他老远就听见了两人的争吵,此时身体极其不舒服,但也不得不上去阻拦。
沈殷北这小子平时冷静沉稳的像个死人,怎么在自己这件事qíng上就这么沉不住气?
“殷北,你放他走。”
沈殷北闻声回过头来,看见他忍不住就想上去扶,却被他的眼睛瞪回来,只好讪讪地收回手来。
沈殷浩看见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用不着你假好心,不知廉耻的死瘸子!”
“别自作多qíng,我没想帮你,听你道歉我都怕自己折寿,与其听一句废话,还不如来些更实在的东西。”沈成蹊丝毫没有动气,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实在是沈殷浩在他眼里一丁点威胁xing都没有,充其量就是个毛没长全的愣头青。
话音刚落,沈殷北和沈殷浩同时看向他,一个眼里充满了不解,一个警惕的退了几步。
“那你到底想如何?快点说,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男人女人,随你选!”沈殷浩气急败坏的说,心里十分焦急,一边不想自己弄虚作假的事qíng捅到皇上那里,一边一边又忌惮沈成蹊耍花招,只想快点了结此事。
沈成蹊不急不慢的扫了几个侍卫一眼,沈殷北立刻会意,挥挥手让他们退下,整个空地顿时只剩下沈家三兄弟。
他摸着下巴,琢磨着怎么能在沈殷浩嘴里套出点有用的消息,又不被沈殷北察觉,长时间没有说话。
沈殷浩实在等不下去,烦躁的吼:“你他妈的有屁快放!别以为掐住我的鞭子就真能为所yù为!我还要回去陪母妃听戏,没工夫跟你们两个墨迹。”
这看似无意的一句抱怨,却像闷雷一样一下子砸在沈成蹊脑袋上,他眼睛微微眯起,计上心来。
“呵,二弟你怕是真误会了,我不要你的道歉也不要什么金银珠宝,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在父王和母妃面前帮我们美言几句。”
这话一出口,连沈殷北都愣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希望倚靠沈殷浩往上爬?
沈殷浩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眼神变得更加鄙夷,“好啊好啊,我当你沈殷阙多有骨气,原来就是个怂蛋!”
沈成蹊丝毫不恼,脸带笑容说:“我跟殷北自知不讨父王母妃欢心,心里难受的很,这次如果二弟能够帮忙,我们自当感激不尽,大家化gān戈为玉帛,还是一家人。”
沈殷北坐不住了,暗暗地拉住他的袖子,脸色铁青。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给你出气,倒头来你这样阿谀奉承算什么意思!
沈成蹊当做没看见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依然笑得十分恭谦,甚至有些谄媚。
沈殷浩看的身心舒慡,觉得既然是他们有求于自己,态度就更加嚣张了,“好吧,看在你们两个这么贱,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就勉qiáng答应你,一会儿见了母妃我自当为你们好、好、美、言几句。”
“那多谢二弟了。”沈成蹊鞠了个躬,眼睛里闪过一丝yīn冷,笑着问:“听二弟的意思,母妃是常听戏的人,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她喜欢哪个园子的戏?好让我们下次能多讨她欢心。”
沈殷浩更加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就跟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
“母妃喜欢chūn华圆的名角贺小楼,不过你俩就算是一个月不吃不喝怕是也请不起。”
说完冷笑一声,挥挥衣袖就要走,沈殷北脸色yīn沉的当即就要拦下他,被沈成蹊在后面一把抓住了衣袖。
“哼,贱人生的孩子果然也是贱。”沈殷浩大笑着狠狠地推开沈殷北就走了,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畅快,既然这两个人有求于自己,就跟不用担心欺瞒皇上的事会败露了。
望着沈殷浩趾高气昂的背影,沈殷北一把攥住沈成蹊的手腕,脸上带着怒色,很想问他到底在搞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沈成蹊回身给了他一个拥抱,“你不想问我这么做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