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蹊当即吓得脸都白了,全身僵住不敢动弹,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沈殷北都变了脸色。
“你……醒了……”沈成蹊艰难的从牙fèng里挤出几个字。
沈殷浩眨眨眼睛,脑袋里乱哄哄的,眼前的人也看不真切,迷迷糊糊看了两人许久不敢置信的开口:“沈殷阙和……沈殷北?你们怎么……”
完了,他认出来了!
沈成蹊只感觉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全身冷得那叫一个透心凉,真恨不得宰了沈家这两兄弟,自己再抹脖子算了。
“大哥,你先别慌。”沈殷北拍拍他的肩膀,转过头跟沈殷浩对视,“二哥,你怎么醒了?”
沈殷浩震惊的看着他俩,手指哆哆嗦嗦的两人之间比划着说:“你……你们刚才在gān什么?你俩是一对儿!?天啊……我我一定是在做噩梦,对,一定是做噩梦……”
说着他竟然没有再追问,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转身拿起身旁的瓷枕往头上一砸,两眼一翻竟然又昏了过去。
沈成蹊:“……=口=”
沈殷北:“……=口=”
过了良久,知道确定沈殷浩的确又不会再醒来之后,沈成蹊结结巴巴的开口:“这……这就就……完了?”
沈殷北深沉的点点头,“好像是……”
沈成蹊抚额,只觉得是一场噩梦,果然遇上沈老二这俩宝贝儿子之后,自己这条老命都快jiāo代进去了。
最后毫不意外,某人气到极点,一把薅住某人的领子扔出了门外,第二天王府就传来八卦:昨夜二殿下府邸中,某太监疑似luǒ奔……
*****
这一整晚沈成蹊都惴惴不安,生怕沈殷浩清醒过来把他跟沈殷北的事捅出去,但是万幸的是这家伙似乎并不记得,总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这让他一直悬着的心落了地,也开始认真的给他治病。
虽然这家伙的确欠揍,但是毕竟是自己能否获得自由的筹码,如果治不好他,沈老二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这几日他几乎不计血本的给沈殷浩喂参片和泉水,眼看着人一天天好起来,心qíng也轻松了很多。
就凭沈殷浩现在这副活蹦乱跳的德行,他就不信沈老二还敢为难他。
七天七夜之后,终于到了检验老道士辟邪之术的时候了,这一天沈成蹊早早的起chuáng,看着时间还早就进空间里痛快的洗了个澡,等出来的时候就听见门外传来通报的声音。
“王爷、王妃、三殿下到!”
房门砰一声打开了,沈成景带着宋巧蝶、沈殷北,还有一大堆宫女太监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老道士和几个法师。
沈成蹊掀开下摆跪在地上,“儿子给父王、母妃请安。”
“嗯。”沈成景坐在椅子上应了一声,往屏风里瞥了一眼,对着老道士挥挥手让他进去看看,接着转过头问道:“浩儿身体如今怎么样了?怎么不见他来接驾?”
“回父王的话,大师法术的辟邪之术甚至高明,二弟身子已经大好,如今时间尚早估计还在睡着。”
沈成蹊装的格外坦诚谦逊,既显得他尊卑有别,又不忘兄弟之qíng。
沈成景满意的点点头,“本王都听说了,这几日你天天都为医治浩儿淌血,辛苦你了。”
沈成蹊见惯了这副官腔说辞,心里不屑的冷笑,但是脸上依旧诚惶诚恐的回道:“能为父王分忧,给弟弟医病,殷阙万死不辞。”
“呵,不错。”沈成景点点头,对沈成蹊的疑虑也打消了不少,转过头对着身旁的沈殷北挥挥手,“这次的事qíng也多亏殷北的妙计,请来了云浮道观的大师,你们兄弟能和睦相处,本王很欣慰。”
沈殷北赶忙跪下,“父王言重了,儿子做的这些皮毛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倒是大哥宅心仁厚,以后殷北还要像大哥多多学习。”
沈成蹊听完这话差点忍不住笑喷,好你个沈殷北,真是演技一流,背后什么下作的勾当都做得出来,现在倒是装的和孙子似的。
宋巧蝶听到王爷夸了别人的儿子,当即就不高兴了,不过脸上仍然带着笑意说:“殷阙和殷北倒是费心了,不过浩儿这病到底好没好彻底现在还不知道,要是他真痊愈了,王爷您再夸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