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后和令妃斗去,让小燕子折腾去,宫外还有更加刺激的等着他!
出得宫门,就看到马车旁等候着的永卓,看着他那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上,飞扬着耀眼的神采,突然发觉,其实重生之后不只是和那些白痴蠢货们斗争,努力维持发展自己的势力,其实还可以把作为阿玛作为玛法的责任重新担起来!
马车咕噜噜地转,胤禟掀开帘子,窗外的景色熟悉而又陌生。这,熟悉的街道里没有熟悉的人。
“人面不知何处去”,胤禟不是感xing的人,可是见到曾经的府邸,突然生了这种感慨,也才不过三十多年而已,或许曾经相熟的人早已去世,那些少年儿郎也成了垂暮老者。
胤禟看看坐在旁边的永卓,当年他的父亲才六岁而已,如今幼子都这么大了!忍不住的心酸,努力撑住,再次望向窗外,那个是…
虽然三十多年了,相貌已经很大变化,可是,胤禟不会认错,那个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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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永璂终于能出去放风了
十六其人
说起来,胤禟重来没想过还会见到他的兄弟,当然那二十以后的兄弟们是见与不见都是无所谓,反正没什么jiāoqíng,可十六不同。那康熙末年除了十四几乎可以说是最受宠的皇子,说次于十四也不过因为他没有兵权而已,掌管内务府的小阿哥可就他一个,当年胤禟也还只是协理内务府。
胤禟几乎可以说是贪婪地盯着那人,几乎全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那是自己的十六弟呀!
远处的允禄似乎感觉注视,朝着这个方向看来,双眼一眯,似乎已经看出是奉恩将军府的马车,他当然知道这是九哥的子孙,但两家向来是进水不犯河水,如今这么看着却是为何?
如果是以往他可能不理会直接过去,可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不去将会后悔终生。
允禄渐渐走近了,而马车早在允禄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在等着他,允禄看清楚了,那个少年,而且是个他算得上熟悉的少年,不过那眼中的光芒怎么也不符合少年的身份和经历。
永卓和明德下马车行礼,胤禟依旧盯着允禄看,被盯得发麻的允禄开口问道,“十二阿哥怎么有空出来了?”
“堂堂一个皇子阿哥,为这么个破烂灯笼,就哭鼻子抹眼泪,你羞也不羞!”
同样高高在上又带点不屑无奈混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一甩手仍旧是五百两银票,只不过差了那制作jīng美的琉璃灯笼而已。
这一时间允禄几乎已经感到自己的眼泪在流,多少年了,年逾花甲的老人,就那么愣愣拿着五百两银票,盯着远处的马车,泪流满面!
那时的允禄还不叫允禄,他还是那个宫里庶妃所出的无人在意的年幼十六皇子胤禄,不要说成年的掌部阿哥不怎么看的上他,就是那些年长的皇孙又有几个把他们放在眼里,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在弘皙他们眼里根本就是任意可以欺侮的对象。
那一眼是什么qíng景,正元夜,皇阿玛命所有的阿哥将制作的灯笼献上。他没有门人将新奇地玩意孝敬,也没有多余的钱财托付人去高价购买,那是他和十七商量了好久才亲自动手做的灯笼。可是…就那么毁在与弘皙的撕扯中!
一个才十岁的不受宠小皇子,在即将面对来自他所敬仰皇父的训斥时,除了哭,他还有什么办法?
那个时候的小十六对胤禟的印象只是一个嚣张而又冷漠出身高贵的哥哥而已,他们几乎没有任何jiāo集。胤禟的出身决定了,能被他看得上眼的只有出身同样高贵的十阿哥,当然还有太子,可同样嚣张的两个人只能是对头,再就是一个四阿哥因着养母的关系能得入胤禟的眼,可两人xing子相差太多,根本可不可能有什么jiāoqíng。
后来更是有了关于九哥,做商贾之事,与民夺利,贪财好色,yīn沉狡诈等等负面评论,十六等小阿哥们自然避之唯恐不及。再长大后,懂得分辨是非后,两人又分在了不同的政治阵营,说起来,他们兄弟两人之间唯一温qíng的回忆也就是十岁那年正元节的灯笼而已!
六十多年的时间,回忆实在是太多,而九哥在他的生命或许永远只是“九哥”这两个字而已,他也是一直这样认为的。可是,当所有的兄弟们接连去世,留下他孤零零在这个人世间,就在他以为剩下的生命也就这么每天遛鸟种花过下去的时候,五十年前的一句话却打乱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