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中地点头,感谢他jiāo浅言深,“感谢你了谭将军。请转高chūn波,让她安心生活下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恩。”他起身,拍拍衣服,“如果小姐必须在宫里待下去,就希望小姐选择两个方向。一是永无烦扰,远离纷争、远离帝王之爱。而是青云直上,独享帝王之爱。只有这两个防峡谷能够保命。在下先告辞了。”
“不送了谭将军……”唉,我想送人家,也捞不到出去啊。
谭玉的话让我一时半会难以消化。又是烦又是恼又是冷。他所说的两个方向,我也清楚。要不嘛就待在冷宫,一呆就是几年,等待几年一次的遣散宫女的机会出去。要不就是陷入宫内的争欢之战,获得越来越高的地位和封号。
我自己在树下转悠着,思考着,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晌午。只见一个老嬷嬷走进来,端着一盘饭菜,走近我。我摸了摸肚子,的确有些饿了。
她笑一笑,有些惧怕我的样子,想必我一次次死里逃生已经被她暗自看做妖魔鬼怪了吧。“姑娘,这是您的午膳。”
“恩,谢谢你了嬷嬷,把它就放在树下的石桌上吧。”
听了我的吩咐,她慌忙把两盘菜和一碗米放下,剩下的一碗汤还因为放得慌张而洒出来一滴滴。我装做没有看见,扭过脸去。她蹲了蹲身子,拿着托盘飞也似地跑走了。等她走了,我匝巴一下嘴,坐在石凳上,看了看菜色。一盘眉豆jī蛋,一盘笋尖jī肝青椒,看上去应该还不错。汤一般点了,什锦汤。
有没有毒呢?我马上想到了这个问题。明明饿得肚子咕咕叫,却看着饭菜不敢吃。我踱着步子,走到最外面大门出,探头探脑的,“两位大哥,这饭菜……”怎么说呢,总不能问有没有毒吧?
两个侍卫都是一愣,其中一个反应比较快,马上说,“刚才谭将军让我们转告你,饭菜都是检查过的,尽快吃吧。”
哦,早说啊。我笑一笑,转身朝树下的饭菜跑去。哈哈,好象看到那两个侍卫看直了眼睛,在我粲然一笑的时候。
微风chuī来,旁边没有树yīn的地方都骄阳灼灼,只有我这个树下yīn凉舒适。再吃上比较可口的饭菜,我竟然有高歌一曲的喜悦和满足感呢!
眉豆很好吃,jī肝也被我全盘倒进米饭里,几口扒进了嘴里,汤,在我鼓着饱饱的小肚皮时也呼噜呼噜灌了下午。
嗝儿!吃得好饱哦……
我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竟然又有些困倦了。唉,难道我这么多天还没有睡够吗?无奈,我只得屈服于生理的困乏,走进屋里,上chuáng小憩。对,我告诉自己,我只睡了一小会。
“走水啦!走水啦!快灭啊……”猛然间,喊声大作,把我从睡眠中惊醒。
走水?灭火?那不就是着火了吗?哪里着火了?我睁大眼睛,突然发现房顶噼噼啪啪响声,还有一股股浓烟从房顶钻了进来!
难道……是我的房子着火了吗?!这个念头一旦猛不丁窜入了我的脑海,我马上吓得浑身冷汗。可是,我突然发现,一个更为严峻的事qíng摆在了我的眼前,我竟然一动也动不了!
60
浓烟越来越大,我却一根手指都动不了,gān巴巴躺在chuáng上,等待死亡的来临吗?
我不要死!更主要的是,我不想被烧死!
呜呜……我想哭,竟然连眼泪的法门也管不住了。
救命啊……我在心里大喊。
看来火势越来越猛了,房间里的烟雾大得可怕,连屋顶的房梁我都快看不清楚了。我浑身燥热,嗓子呛得喘不过来气,而且,我连咳嗽都做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得了神经xing官能症?不能支配一点神经了?
刷!
一个白色的身影窜了近来,立在我的chuáng前。
“枫糖!你怎么样?”满头大汗的钟久雷不知用什么方法变了过来。
“唔唔……”我不能说话,艰难地看着他,瞎嘟噜。
我心里在喊:久雷,我快要呛死了!
他着急地把手放在我的身体下,想要抱我,却突然一愣,“怎么回事?你中了刷娄”说着,他便闭眼轻声念着什么咒语一般,在我浑身各处点xué,每一下过后,我身体里的血管好象通畅了一部分一样。他在大火中更加积累了汗水,连雪白的衣服都打湿了,可是,奇怪,即便烟熏火燎,我竟然也不像刚才那样难受了,仿佛来到了清泉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般。他的衣服也是洁净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