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间,泰寅也顾不得爱徒修魔这一打击,因为他更受不得封绍在他眼前生命垂危。虽然不知道魔器、吸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本能的就一剑斩向那诡异的八卦紫英杵!
到底是上古魔器,便是返虚期的一剑,它居然也无震碎,只是嗡嗡一声,垂落下去了几尺。泰寅恼恨归恼恨,但也没有与那法器纠缠,当即一掌拍开黑幕,将几乎废了大半身魔力的封绍抓了回来。
没了黑幕,八卦紫英杵又抖擞了几分,再度浮起,正要涌向虚dòng之际,顾淮手持昆仑令,掐诀翻飞,一道浩大的剑纹威压了过去,霎时将虚dòng禁闭。八卦紫英杵无门得入,跐溜一声,跌落在地。
“你这个蠢货,多大点事,谁叫你自己去挡?”泰寅口气bào躁,但揽着自己徒儿的手势却是稳重。
封绍当然听得出这骂语里的关怀,心中温暖之余,他面上更作出了十分的惭愧与不悔,虚弱的道:“那是上古魔器,一旦安入宗脉,非得吸光脉灵。横竖徒儿已叫人变作魔修,无颜面对师尊,无颜面对昆仑,若能以身阻挡那些敢动我昆仑的yīn谋,便也值得了。”
“这说的是什么屁话?”泰寅恨不得一巴掌打醒自己的徒弟,但封绍的色身、法身俱是虚疲得不成样子,被他剑伤的肩身更是血ròu模糊,叫他听了这混账话,竟也下不去手。
“师尊……原谅徒儿好么……”封绍努力打起jīng神,这次他伤得不假,为求一击必中,他是真的舍了一身剐。所以不论是本意,还是身体qíng况,他说完这句话也不等泰寅的回答,便体力不支的昏厥过去了。
“师弟他是魔修,那……”顾淮擎着护元灯过来,眉宇中有隐隐的愁色。
泰寅骤然有些失控地,愠怒和狂乱地大声叱道:“魔修又如何?不也是我徒弟?都这地步了,还傻得只顾虑这些屁事,赤诚愚蠢到如此地步……究竟是什么人算计了我徒儿?竟将他算计进那魔道里去了!”
顾淮不语,默默的看了昏睡的封绍,然后道:“此事与师兄脱不了gān系,还需等师弟醒转才能得知内qíng。”
泰寅怒意不减的点点头,看了看伏地不起的那具尸首,抬手便飞出一道赤火,将其烧成灰烬。
剧本设定对反派君的优待,在修道方面是体现不出多少的,尤其还有主角珠玉在侧来无qíng对比。但若是修魔,封绍的天生魔体便是他能在原剧中成为将吕明净整得死去活来的根本。
封绍舍了血本,下了重手,若是旁的魔修,没有天生魔体加持,便是再资质佳好,只怕也去了半条命,折损一个境界的修为不可。
而他却无伤到道基,只是的确伤得可怖。
色身上的伤与丹田魔炁损耗都能靠时间养回来,靠丹药补回来,靠法器护回来,甚至靠元jīng……
这种熟悉的气息……封绍从混沌中感知到了一二,原本恢复得极为缓慢的丹田此时一时快速起来,吸入补足的元气叫他勉qiáng多了几分jīng神。点燃神识的同时,他丝丝吸纳,终于比预想的更先一步醒过来。
“你……”封绍简直言语不能,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映入眼帘的便是封白那小畜生,还有那小畜生的硬鸟。而且对方手居然握在那勃发之物上不停动作……对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病患撸管,这是人gān的事吗?
封绍有心要骂人,但有气无力,只够他翻个白眼,而这个白眼几乎叫他把自己翻晕过去。足见之前那一仗挺下来,他也是真的消耗太过了。
“叔叔。”封白感知到身下人的微弱反应,一手不停,另一手则是安抚似的摸了摸封绍苍白的面颊,语气温柔:“不必急着醒,好好休息。”
你在眼前撸管,我能好好休息吗?
封绍没劲说这么一长句,于是只好骂了句“cao。”
“叔叔声音有些哑。”封白一笑,从锦囊袋里取出一葫芦灵泉水来,自行饮了一口,便俯身过去堵住了封绍的嘴,将泉水渡了过去。
润了润喉,封绍也感觉嘴里舒服了一些,然而对方完成任务的口舌却不收回,而是在他的嘴里攻城略地,竟是火热至极。
别说大伤初愈,就是好好的,此时这种qíng况封绍也没有亲热的兴致。于是他使出全力,狠狠的咬住了那乱窜的长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