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祺失恋了?”南宫卓然端起茶杯,饮下一口后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好友的神色。
“别拿我寻开心。”容千祺见两人见怪不怪的表qíng,吐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他又走失了,我找了两天都没找到。”说话的时候,容千祺的眸色不知不觉又多了担忧。
“huáng公子”和南宫卓然一幅早知道的模样,他们到是对那个经常走失的容府公子多了些兴趣,一直以来,大家只知道容丞相有两子,小儿子容千祺方方面面都很出众,但那个大儿子,只有闻其名未见其人,就连他们两人与容千祺这么要好,也从没见过那个传闻中很呆笨的容大少,有时,他们都怀疑是容千祺的过度保护,不让他们见着真人。
容千祺不近女色,也拒了很多求亲,连皇家公主的青睐也躲之,但对那个平凡无奇却还时不时闹失踪的大哥,非常重视,也难怪南宫卓然会一直调侃容千祺了。
如今再见容千祺的憔悴模样,再加上南宫卓然今天心qíng也好,当下就决定相帮找人。
南宫卓然要帮忙,那敢qíng好,人家可是军权在握的三军统领。容千祺这一次找人也遇到麻烦,便接受了南宫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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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笑欢楼的老鸨,把巧紫莺捧在手心里的劲儿,随时随地都能发挥出来,前一刻她还在怒骂惹事的小丫头,后一刻见着她的镇楼之宝,立即媚笑迎上。
老鸨的嘴脸,巧紫莺看透了,她也虚以委蛇一番,然后大摇大摆进了楼。
“这位是……”老鸨发现了青葱异类,又突然想起巧紫莺曾经要求找个先生来教字画来着,还没等巧紫莺或者彤儿解释,老鸨便自作聪明,道:“哎哟,瞧瞧,现在的先生都这么年轻英俊的,好好教导楼里的姑娘,翠妈自有赏。”
彤儿憋着笑,等老鸨摇着大屁股走了之后,她才不客气地笑起来,当然,在巧紫莺的目光下,她还是有节制的。
“呆子,跟我们走吧。”彤儿向容千素招手。
“我姓容。”
彤儿嗤笑一声,也没有恶意,甜甜叫了一声:“知道了,容公子,跟我来吧。”彤儿在花楼里呆久了,各式人物也见得多,容千素这样知书达礼的温润公子,不多得,所以,她慢慢地也客气地招待这位斯文又好欺的公子。
“小姐,我先下去了。”彤儿领人进了小姐的房间,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而与巧紫莺独处一室的容千素,不太喜欢房内的香味,心思赶紧问出木牌的出处,然后告辞。
“容公子,坐。”巧紫莺柔声说话,没给容千素半点问话的空间,容千素很君子,谦逊有礼,接下来她的要求,容千素有求必做。
女人至始至终的媚惑,容千素都没有接收到,那一阵阵的香味也似乎不对这个男人起作用,容千素对于书、画有一定见解,还能写得一手好字,而且,还能帮她调好琴弦的错音。从这时开始,巧紫莺才对这个叫容千素的男子,有了真正的喜欢,但并不是爱。
想起自己的遭遇,巧紫莺没由来伤感,也许是这位有着gān净气质的男子让她想起自己曾经的纯洁美丽,如今为了心里头的那个人,她蜕变,她游戏人生,繁华世界、酒醉金迷之间,她只希望得到那人的眷顾。
容千素那摺摺发光的眼眸像是能看透她的内心,他那份纯净和阳光,让她的堕落暂时沉淀。
“你想知道木牌的来历?”巧紫莺轻抚琴弦,几个音符飘dàng在室内,她自私地想让这个男子留下来多陪陪她。“那只要陪我到今晚,呵……别那么严肃,只是陪我说说话,弹弹琴。”
“那好。”容千素无处可去,只有等待了解木牌之后再作决定。
等到傍晚,巧紫莺突然被一个贵客点名接待,那时容千素还没得到答案。容千素一来花楼,就只呆在巧紫莺的房里,其他地方他不熟悉,等得太久,他有想过去找人问清楚就走了,但后来被彤儿警告,他就老实在呆在房里等人了。
“容公子,小姐说了,木牌的主人今晚会来。您就别乱走,而且楼里复杂,到时只会给小姐添麻烦。”
于是,容千素只得一个人呆在房里,看看书、写写字,如果再无聊就抚弄琴弦,再帮巧紫莺的乐器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