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哪来蚊子,都快步冬了。抬了下手臂,却发现手臂搭着一只手。我一动也不敢动,连头也不敢抬,生怕是幻觉。这里只有我和半死人的音尘绝。
手臂上又微微的动了下。我猛的抬起头望向chuáng头。音尘绝正微微的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一把反握住音尘绝的手痛哭起来“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不会的。”也许此刻我更应该笑,可是那种感受过绝望和死亡的心qíng,痛哭才能诠释更完美。真正的喜极而泣。
音尘绝的嘴巴嚅动了几次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
“尘绝,我先去找爹来看看你,你太虚弱了。”我拿下音尘绝的手。边拭泪边道。
痛苦,担扰,渴求各种qíng绪一一浮现在音尘绝的眼神里。
“别担心,我不会消失的,一会就回来。”我在音尘绝的额头上重重的吻了下。
奔到门外,边走边喊“爹,爹,爹……”
“什么事?这么急?”老不修从回廊的另一头急速移动过来。
“爹,你去看看,尘绝醒了,他醒了。”我拉住老不修的手,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泛滥。
最最幸福时刻
虽然音尘绝醒了,可事qíng也没有想像中的那般乐观。
老不修给音尘绝看了后,把我拉了出来。
“习习,尘绝因为没有在三天内醒来,qíng况怕是不容乐观。”老不修忧心忡忡的说着话,眉头全都皱到一块了。
“爹,你不会说尘绝瘫在chuáng上吧?!”我心里一紧张马上就闪现这个念头,如果真是这样以尘绝的骄傲,他又岂能容忍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只怕会这样。”老不修重重的点了下头。
“当初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不也把我救活了吗?这次你也一定行的,是不是?”我紧紧握住老不修的手,虽然有想到这个事实,可真的从老不修口里吐出来又是另一番景致,自己原本心里还是心存希念的。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老不修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说出来。
“一定有办法的,你说呀,只是什么?”我颤着声音道。只要能让音尘绝恢复过来,我什么也愿意做。
“习习,爹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尘绝的,你别担心,等会我就带尘绝去药庄的地下室。”老不修下重大决心般的道。
天色已全然暗下来。天黑了。
“尘绝,我们去药庄,你马上就会好了,我会一直在身边陪着你的。”我把音尘绝扶了起来,给音尘绝披上外套。音尘绝全身只能轻微动弹,就是眼睛也只能半睁着。“等你好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我很想念房间下面那个大大的温泉。你也想念吧?”我的手在音尘绝的唇上流连。
我看着音尘绝微微有些抽动的脸,闪过光芒的眼神,轻轻的笑了下“还很想念你的亲吻,你的怀抱。”
“习习,可以走了。”老不修推门进来朝我道。
音尘绝看到老不修眼睛轻微闭了起来,我知道在音尘绝的心里还有对老不修不认他的事qíng耿耿于怀。也许在音尘绝的内心,他一直在渴望着亲qíng,可是当他想要认老不修的时候,老不修却一次一次的拒之于门外。
老不修一把抱起比他高大不少的音尘绝,往门外走。行宫的外面停放了一顶大轿子。
我扶着音尘绝坐在轿子里,老不修则步行,幸好药庄离行宫并不远。
“习习,你在外面守着就行了,我带尘绝进去,三个时辰后你再进来。”老不修抱着音尘绝下了地道。
我在上面坐立不安,茶壶里的水全部被我喝光了,还是不能解除我的紧张。“尘绝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我一直在心里默默祷告着。
外面更夫的敲打完三个时辰里的最后一更,我按下地下室的开关,冲了下去。糙圃上倒着赤身luǒ体的音尘绝和仅盖了一件单衣的老不修。
我的心咚咚的狂跳起来。
“尘绝,爹,你们怎么了?”我使劲摇晃浑身是汗的老不修和音尘绝,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用手探了下鼻息,还好都有微弱的气息。
给音尘绝盖上衣服,叫了几个侍卫进来把他们两个抬到房间的chuáng上。我不知道老不修到底有没有救治音尘绝成功。只能等着他们自己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