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怀尔跟上。
“你们……”亚恩当然也想跟上,可看着眼下乱了的众人,和久久不曾被救上的银雅,他才不得不留了下来。这好好的一场游湖,怎就成了这副场面。
清风和怀尔追了很久,奇怪的是,不管他们的速度有多快,对方的速度总是快他们一程。两人面面相视,觉得这qíng形有些诡异。当他们停在水面上回头望时,却发现身边是平静的海面,而四周,早已没了落水的场景。这是……
“我倒是想看看,哪个混账东西,敢把我引来这里。”怀尔冷哼,敢qíng对方还不是人。
“眼下我们要考虑的不是如何找那个混账的东西,而是如何找到落脚的地方,如果一直停在水面上,不和等我们去找,怕是我们的体力就支撑不了了。”不得不佩服怀尔的头脑简单,虽然这是清风从小就认知的事qíng。
看着渐暗的天色,亚恩望着清风和怀尔消失的地方,眼中的笑意早已不在,危险泛浓了他的眼。
御书房
赤渐冷的眸子看得亚恩有些心虚。
“事实是……”亚恩润了润喉,“今日寻觅湖游船出了点状况。”
“状况?”赤低语,“状况到怀尔和清儿彻夜未回吗?还是状况到你的一掷千金出了问题?”
“的确是一掷千金出了问题,但并非怀尔和清风彻夜未回,而是他们在湖面上失了踪影。”偌大的湖面上,他们的身影在渐渐地远离,可就在他转眼间的功夫,发现那两个人的身影不见了。如同幻术般,当亚恩问起旁边的侍卫时,他们才反应过来,是啊,小王爷和爵爷明明同时飞身离开的,为何突然之间不见了踪影。
“详qíng。”赤瞥了他一眼,冷静道。湖面上消失无非是坠海。而以清儿和怀尔的修为,坠海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亚恩口中的消失,当另有隐qíng。
“还记得雅银吗?”亚恩思考了一下,这事qíng得从两年前说起。
“雅银?”赤琢磨着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你们这些身上帝都,却不知道百姓疾苦的笨蛋……那幼齿之音,突然徘徊在他的脑海里。一个长得像猴子般瘦小的身影跳进了他的脑海,“雅银,帝师的孙子?”帝师,是赤年幼时教他政策、文韬的老师。之所以为帝师,是因为老师乃历代帝皇的老师,他不但是赤的老师、同时也是先皇的老师、也是赤爷爷的老师。在赤爷爷的那个年代,帝师以13岁的年龄才华天下,赤的爷爷慕名而去,请出了帝师为帝皇老师。
赤之所以想要贵族和贫民的一体化,想要律法的平等xing,早年受帝师的影响比较深。赤小的时候无yù无求,对旁人更是无视之。
那日,帝师问他:想不想挑战一下自己。
赤静听。帝师道:贵州和贫民的分化终有一天会让弗洛帝国走向灭亡,帝皇最伟大的功绩并非守护祖宗留下来的基业,而是如何在顽固的基业上加上自己的政绩,开创天下绝无仅有的帝国。
于是,赤心动了。赤长大后,帝师告别了朝廷,从此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而他居住的地方,便是皇室宗庙的附近,想来亚恩是在守孝的期间,遇见了帝师那顽固的孙子。
“对,就是那个小家伙。”想到雅银,亚恩倒觉得有趣,“待我到宗庙的时候,才知那顽皮的狮子被帝师罚跪去伺候祖宗。”所谓的伺候祖宗,其实就在宗庙里扫扫地、洗洗衣服。不过这些粗活,那儿子少爷怎么受得了,所以三五不时地打扰他,以折磨他为乐趣。
“何故?”
“这个……”厚颜如亚恩,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和你我一样,他勾上了帝师的一个学生,那人不从,他竟然用qiáng的。后来此事被帝师知道了,才罚他去宗庙。”若不是念关他是本族唯一的根苗,怕是小命也保不住了。
“哦?这孩子倒是越来越有趣了。”当年那么骄傲的一个孩子,却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在他qiáng一个人的同时,受伤的怕应该是自己的心吧。这种感觉,他们比任何人都明白。
“月前,那青楼里传出了一个银雅的姑娘,我一听这名字,当下觉得十有八九就是那小子,所以才有了那一掷千金的说法。好歹是帝师的孙子,若在帝都出了意外,你怕是也不好和帝师jiāo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