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带着沉痛,痛的,不知是什么。
“出来……”拨出挂在墙壁上的剑,他挥舞着,房间里价值连城的壁画,装饰品,全被毁了,“你给我出来……”一件刺破了屏风,只是……砰的一声,剑断了。屏风后,走出一个身影消瘦的男人,男人长发直腰,初看之下,气质绝伦。
“谁又给你气受了?”他开口,温润的声音甚是好听,最是迷人的,是男人全身弥漫着温和的气质,那温和,几乎可以融化冰雪。再细看,那是一张十分普通的脸,是的,很普通。他穿着一件里衣,松松垮垮,露出了肋骨和胸膛,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这样平凡的一张脸,却透着魅惑的气息,令人的视线,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
“是你,是你害了我。”断剑指着男人的胸口,一用力,剑入皮ròu,血染了衣衫。可是……男人的脸,变的妖孽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拔出剑,玄弥太子扑了上去,他将男人扑倒在地上,无视男人流血的伤口,他咬啃着男人的唇,男人的脖子。
“我想咬断你,想要这样咬断你,咬死你。”他在哭泣,像个孩子般,非常的无助。
男人没有动,地板的冷气进入了他的身体,他依旧这样躺着:“那就咬吧。”淡然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qíng绪,只是看着玄弥太子的眼神,是那般的……深qíng。是的,深qíng。就是因为男人这样的眼神,所以玄弥太子看懂了赤看着清风的意思。
是爱,是这天地不容的爱。
咬死他,这样一口下去就没事了,可是……张开了嘴,却迟迟要不下去,他趴在男人的脖子间,闻着男人的体香,呼吸渐渐的急促了,只要一靠近这个男人,他的身体就会过敏,疯狂的……想要他。
心中这没想的,身体也付诸了行动,从来不懂什么叫温柔的玄弥太子,就这样冲动了起来。没有前戏,没有基本的等待,就这样直接的撞击了。
男人的面色苍白了,他咬紧牙齿,真的很痛,那种被穿透,无qíng的,残酷的,可是不愿别人。谁叫他……爱上了这个人。
嗯……低吟,不自禁的吐出,疼痛夹杂的舒服,他无法忽视,及时这个人的动作在粗鲁,却无法忽视在跟自己心爱之人上chuáng的事实,所以他的身体仍然是渴望的,渴望被这样轻抚、渴望被这样进入、渴望被这样的带动。
所以,他其实很不堪。
“贱人,你是贱人,你引诱我,是你……一切都是你。”动作加快了,两人的呼吸也急促了,恨,掩饰不了兴奋,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东西。
啊……
待那缠绵的低吟留下无限的回音,两人的身体,已经释放。白色的液体,从男人的两腿间留下,带着滚烫的温度。玄弥太子没有动,只是这样藏在男人的体内:“我恨你,恨你……”他在喃喃自语,又像在告诉男人。
“我知道。”抬起手,摸着玄弥太子的脸,可是手在半空中滑了下来,最后,男人昏迷了。
“来人啊……来人啊……”
玄弥的皇宫,还真是热闹。
月光下,沙弩略和赤对弈。沙弩略每走一步的沉稳,赤每走一步的漫不经心,这是显然的对比,然而棋局里,两人各占半边天,却是步步紧扣。
渐渐地,赤专注了,沙弩略紧张了。
嗒伦和清风在观看,对于对弈如两军对战,嗒伦是神将,这盘棋局,他比任何都看的透彻。清风从小修道,讲的是心境,粗粗一看,也自然了然,只是对弈的两人,却看不清方向。最后,这盘棋平了。
入夜,气温凉了。上chuáng睡觉的时候,清风不禁问道:“哥哥并不是心急的人,怎会不知退一步海阔天空呢?”清风讲的,是方才那盘棋。
赤挑起清风衣衫的带子,轻轻一拉,衣衫敞开了:“这是在欢迎我吗?”他戏谑,眉间全是调侃。
清风脸一红,抓住赤的手:“别闹,是在玄弥皇宫呢。”
噗嗤……却不知道引来了赤的笑声:“清儿想到哪里去了。”
是自己误会吗?清风的脸更红了,他等着赤,为何哥哥总是耍他。
“退一步海阔天空,我能明白的道理,沙弩略又怎会不明白?棋场如战场,此话不假,但是对弈到底不是打仗,平分秋色,才是最好的棋局。”他若退了,沙弩略也会退,这盘棋,他们要的就是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