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chuáng上磨叽了一会儿,就起身了。因为山dòng里面原本就有些cháo湿,所以房间里面是没有洗漱的地方的,他们只能穿好衣服,然后到外面去洗漱。楚天涵jīng神很好,肖寻然虽然有点儿累,但是也并不是走不动路的那种。
白远之正在大厅里面端着白话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爱心晚饭粥愁眉苦脸,一看见这两个人出来,眼晴立马就发亮了,赶紧将手里的碗放下,桃眉笑道:“你们昨晚上休息的还好吧?”那眼神,绝对是促狭的。
早在童府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这两个人之间的感qíng了。而他们十六岁生日的那件事qíng,他和白话也是知道的,童真他们原本也没有想隐瞒。而作晚他们貌似喝了不少的酒,酒后是最容易什么什么的,所以他猜测,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是这样又那样了。
“谢谢白大哥关心,我们休息的很好,不过,白大哥貌似休息的不怎么样啊,脸上还有黑眼圈。”楚天涵挑眉,山脚下有一条小溪,白话很早就打了水回来,所以他们两个也不用跑到山脚下去洗漱。
白远之听见楚天涵的话,很是郁闷的摸摸自己的鼻子,脸上也带着点儿不好意思。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大致的事qíng他还是记得的,昨晚上,貌似他化身为老婆子,唠唠叨叨了一晚上吧?这个黑眼圈,其实也不是一晚上没睡觉弄出来的。白远之本身修为就不低,一晚上不睡觉不可能弄出黑眼圈的。
但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其实这个黑眼困是昨晚上白话不耐烦听他唠叨了,于是一拳打上去的。白远之之前的话说起来是很感人的,但是再感人的话,也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前两次的时候,白话还能一边感动一边回应。第三次的时候,白话已经光是听不说话了。第四遍第五遍的时候,白话已经开始想,为什么他还不睡觉呢?于是,在第九遍的时候,白话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拳。挨了打的白远之其实是很委屈的,但是面对白话第一次凶狠起来的表qíng,委屈的人只能将委屈咽下去,然后乖乖的闭上眼晴。
白远之正在哀叹自己那乖巧可爱的弟弟一去不复返,白话就从外面进来了,提着个小篮子,篮子里面放着三个小碗。鉴于昨晚上惹得小白兔弟弟生气了,今天白远之表现的十分良好,赶紧上前一步接过白话手里的篮子。
“涵予,然予,你们醒了啊?我猜你们就要在这时候醒过来,就去多做了两份粥,你们两个赶紧过来吃晚饭。”白话将篮子里的三个碗端出来,白远之这才看见,蓝子下面还有一层,放着一个瓦罐,里面貌似有很多东西。
楚天涵和肖寻然走过来,白话笑呵呵的从一边拿出来一个勺子,将瓦罐里面的东西舀出来倒在三个碗里。白远之立马很同qíng的看了一眼楚天涵和肖寻然,然后默不作声的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捧起来之前那碗被他嫌弃的粥开始如吞毒药一眼吃起来。
而楚天涵和肖寻然则是面对白话的热qíng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碗里的东西,说是粥都有点儿太好听了。黑乎乎的一碗浓稠的东西,上面还诡异的飘着白色的絮状物,楚天涵敢打赌,那绝对是某种植物的根须。一碗是粘稠的让人看着恶心,一碗则是清淡的能看见里面碎碎的蛋壳,最后一碗比较正常,如果忽略上面飘着的貌似羽毛一样的东西。
“话话,你确定这个东西能吃?”楚天涵可不会跟白远之一样,无伦自家弟弟做什么都无条件的说好。疑感的看看碗里的东西,楚天涵毫不留qíng的提出质疑:“有根须和蛋壳我们就忍了,那可能是因为你想做蔬菜粥或者jī蛋粥,但是为什么还有羽毛呢?难道熬粥之前,你先拿开水烫小鸟了吗?”
白话的脸红了一下,轻咳一声辩解:“我是想煮点儿ròu粥的,刚好有一只小鸟飞过,于是我就准备煮鸟ròu粥,这个羽毛,大概是我不小心带进去的。”
“话话,你不会做饭不是你的错,但是拿出来害人就不对了。”肖寻然拍拍白话的肩膀一本正经的教育白话:“以后想吃饭的时候,就让白大哥去给你做,或者自己下山去买,再或者就去族人家里蹭饭,gān万不要自己做了啊,要不然,说不定哪天我和哥哥就需要过来给你收尸了。”
白话嘴角扯了一下,他的师弟果然一如既往的坦率直白。
“好了好了,还不是你们没有起chuáng,没人做饭,所以话话才去做饭的。”白远之为自家弟弟解围:“再说了,有的吃就不错了。而且我觉得,这粥是一定吃不死人的,我都已经吃过好几次了,要是有事的话你们早就见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