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师兄,好久不见!”紫衣女子扶着抚自己的额头,声音淡然的说问候道。
“扶摇,我来蜀山只是为了对你说声对不起!”说完他便又沉默了。
看着他飘逸如修竹的背影,扶摇百感jiāo集。
隔了二十年不见,见面竟然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这个男人仍然向从前那般漠然无qíng,仍然不给她一丝期望。她呆呆的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的感qíng不是复杂这个词可以概括的。那是二十年的煎熬中积淀出来的心qíng,百味杂陈,难辨其一。
这个男人和二十年前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那样让人疯狂的容颜,仍然是那样温润的声音。还有他的静默,他的淡然,他的心无挂碍,依然是以前那般。
让她痴狂,让她痛苦,也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二十年刻骨铭心的相思之苦,就只值这三个字?”扶摇豁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声音颤抖而凄苦的问道。
那无限哀怨的眼神几乎要变成两只利箭,刺入他的心里去。
“抱歉扶摇,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端木如风平静的睁开眼睛,徵微叹息了一声。
“想要补偿我?那就留下来娶我!这很简单,也很容易做到!我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可以!”她苦苦一笑,边咀嚼着心头泛起的苦涩滋味,边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目光,眼神灼灼地问道。
只要他肯点头,她永远都会给他留着机会的。她从石座上拿起紫青双剑,将紫剑递了过去。
紫青双剑自古以来都是蜀山的qíng侣剑,由蜀山的掌门和掌门的qíng人互相持有。
据说练成紫青双剑的至qíng至爱剑,便会纵横天下,无人能敌。如今她把自己的一颗心,和所有的感qíng都放在手中,连同那把剑递了过去,然后耐心地等他接受。
只是她不明白,这件事qíng在以前或许会让端木如风犹豫一会儿,但是现在却不能了,有了和轻狂的肌肤之亲之后,他更加确定了自己对扶摇的感qíng,从来都不是爱。
以前青梅竹马的时候不是,长大了拒绝她的时候不是,在蜀山苦修时更加不是,而现在面临她的讨伐时还是不是。
唯一有的,也许就只有怜悯和歉疚。
“扶摇!我不想骗你……”话只说了一半,但是里面的意思谁都已经懂了。
“隔了二十年,你还是拒绝!为什么?”扶摇将那把青剑扔回了石座上,拉出了紫剑,伸手搭上了端木如风的脖颈问道。
这个答案让她依然心如刀割,依然难以面对。
一种寒烈的剑气在他的肌肤上蔓延开来,那是死亡的味道。
可是他却一动不动,一颗心始终静如止水。
这种愧疚感是他修炼中最大的束缚,因为不爱所以他躲开了她二十年,也是因为不爱,让她被痛苦折磨了二十年。如今这个错误如果能用鲜血来洗去的话,那也不失为一种好结局。
“忘了曾有我这样一个人!从此过你自己的生活!”他淡淡的呢喃着这句话,然后闭上了眼睛。
“好,你去死吧!你死了我们就都解脱了!”扶摇的手稍徵一动,那锋利的剑刃便在他雪白的肌肤上划开一条口子,鲜血缓缓淌了出来。
而端木如风却如同没有任何的痛觉一般,一动不动。
“啪!”地一声,一个绿玉小盒子从dòng口飞出来,正砸在扶摇的手腕上,痛地她狠狠一皱眉,那把紫剑立即当哪一声落在地上。
一个穿着白衣的小人儿,玲珑的站在她面前,手中的匕首抵在一个锦衣女子的咽喉上,淡淡笑着说道:“扶摇,你敢碰我的人!我就让你们主仆两个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容颜娇美如花,一双眸子如最清澈的秋水,只是眼神很冷很吓人,仿佛她是被激怒的一头猎豹,随时都准备扑过来将她们撕成碎片。
地上那个小小的玉盒,让泽光一惊,她下意识的伸手想向自己的怀里摸去。
轻狂一把扣住她腕子,在她肩胛上一拍,啪得一声,她的关节便被摘了下来,痛得她立即一声嘶喊,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轻狂一伸手从她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奇怪的举到面前问道:“怎么会有两个一摸一样的玉盒?说,你是铁血公主的什么人?”
她竟然在这短短的一刹那就由两只一摸一样的玉盒,朕想到了泽光同铁血公主之间有某种关系,这让周围的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