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泽晨的带领下,众人跪在神像面前低头焚香祷告。
向十三年前一样,开始了新一轮的封山祭神仪式。
碧玉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仪式,不由觉得有些闷,但是自己偏偏就跪在秋泽晨的一边,所以他不敢大意,便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跪拜祷告起来。
只是莫名的觉得那副三清祖师画像一边的那个画像很像一个人,不知道是那个道士的技术太滥,还是这幅画在这里挂的时间太久,饱受烟熏火燎,有些模糊。那个人的身材看得出来,脸部的轮廓也依稀仿佛只是缺少了那种潇洒飘逸的风采!
他怎么会被描绘在神仙画像上,这件事qíng还真是有趣,可惜轻狂没有看到,若是她看到了,一定肚子都要笑疼了。
正当他在那里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轻狂已经看到了那幅画像,她并没有因为这画像的拙劣而笑疼肚子,只是倚在门旁边仔细的思考,为什么这副画像会被当做神仙来拜。
不过这个问题还在其次,让她更感兴趣的是,那两道血泪是怎么形成的?
看上去那三清祖师的画像用的纸是很普通的,并没有什么玄机。
像什么天降凶兆之类,她也绝不相信是什么天机。
在自己追问前世今生的问题时,她记得谛听总喜欢说得一句口头禅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这天机若是那么容易显示出来的话,那就不会被称为天机了。
而奇怪的是,在众人焚香膜拜的时候,那画像上的两行血泪貌似越来越淡,越来越浅,最后竟然成了两行若有若无的痕迹。
“看,天神已经感应到我们的诚意了,灾劫正被化解。我们再诚心叩拜,为天雅国祈福吧!”那个玉星道人感动的涕泪横流的对众人说道,这句话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抬头观望。
果然见那两行殷红的血泪消失了,这让众人一个个心头狂喜,却一个个保持着神qíng肃穆,显出不敢在神前造次的表qíng来。
于是跟进来的十几道行深一些的中年道士,赶忙更加虔诚的诵经。韩远山更加卖力的带领众臣朝拜祈福。
秋泽晨也在心里祷告着,祈求上苍和神灵庇佑天雅国,让天雅国兴盛安宁,国运昌盛。
一股奇怪的味道钻入了轻狂的鼻孔中,貌似是一点碘酒的味道。
又看着神案上燃烧的一大束一大束的香,那灼灼的热气在神像上蒸腾着,白蒙蒙的雾气缭绕着。
轻狂顿时恍然大悟,她终于弄清楚所谓的天降凶兆是怎么一回事qíng了,原来只不过是那画像的眼睛下面被人事先用淀粉之类的东西划出来两条印记。
那印记gān燥之后便什么都都不会显现,当有人用碘酒泼上去之后,那神像便会流出血泪了。
等众人焚香祈祷时,那些热气会迅速将碘酒烤gān,碘酒遇热就会分解掉,自然神像的眼睛下面的红色便会越来越淡,直到最终消失了。
原来搞出所谓凶兆的人,就是用了这么个简单的办法!
轻狂不觉哭笑不得了,所谓古人好骗,估计就是这个原因吧!凡事不如追究探问,只知道不懂的事qíng就推给怪力乱神。他们还真是够傻够天真!
祈祷仪式结束后,秋泽晨便带人去留仙宫后院的神石处去封赏山神又念诵偈颂山神功德的颂文。
而在隐秘的跨院一间僻静的斗室之中,韩远山却偷偷和秋兰儿碰面了,外面萧公公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替他们望风。
“丫头,你太大意了!这时候我们最好不要见面!”韩远山冷冷的说道,秋兰儿却委屈的眼睛红红的,她本是来向他寻求一些安慰的。却偏偏上来就遇到了他的呵斥和指责,不禁更加委屈,嘴巴一扁,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听了她的哭声,韩远山更是急躁气恼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偷jī不成蚀把米!我的飞鸽传书,明明告诉你这段时间不要行动,你面临的对手连我都对付不了,何况是你个羽翼未丰的孩子!”
“你就知道骂我,你知道我被人家算计的有多惨吗?再说我根本就没有接到什么飞鸽传书!”她边擦眼泪,便抽抽搭搭的向韩远山说道。
“你有多惨,能有韩万山那么惨!他被人易容之后,扔进了他偷偷设置的地牢中,被用刺鞭打的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胸前被刺了两个dòng,下体血ròu模糊,舌头被事掉,整个人都没了人形!”
听到这些话,秋兰儿惊悚的睁大了眼睛,顾不得擦泪了。她傻傻的抖动着嘴唇问道:“谁gā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