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并非是一点目的都没有。
因为它们虽然出城后可以自由奔跑,但是地形上早已对它们的行动造成了限制,左边是咆哮的河水,右边是高高的何蓝山,所以它们只能擞做扇形向前奔跑。
这样的队伍没有人会说话,也没有人听得懂命令,当然更没有人知道它们要去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
那些动物在看护士兵的驱赶下一冲出城门,跑动起来,众人才发现它们身后都拖着一条长长的绳索,绳索的一头都拴着一包包的东西,都用纸包着不知道是些什么。
此刻厚重的城门已经完全打开,在看护士兵的火把驱赶下,这些动物便蜂拥而出,四下乱窜。
但是虽然乱但是也有层次感,因为冲在最前面的是一群狗,它们身上携带的是带有糙料味的纸包。当它们全力跑起来冲向对面时,如一群凶猛之极的饿láng,向对面猛扑过去,去撕咬那些敌方的士兵。
因为昨夜轻狂特意叫士兵们连夜加紧训练了一夜,让头脑最灵活的狗,去扑咬穿着敌人军服的糙人。只要把糙人扑咬倒地之后便会喂给ròu块。
自从遂宁城被围困以来,这些狗被饿怕了。
如今见扑倒毫无反抗之力的糙人之后,便可以得到ròu块这样终年都难以品尝到的美食。
所以很多狗都记忆深刻,于是直接就冲到对面的队伍中去了,到了里面便是一阵乱扑乱咬。
它们身后携带的那些绳子的纸包被摩擦的起了火星。
火星将纸包加热,热气使纸包里面的糙料味道便越来越浓,那些正饿的羊、马牛、驴子、骡子便紧紧跟着狗队扑上去,去寻找那些糙料。
眼看对面一群动物,铺展如涨cháo的海làng,如疯了般横卷而来,那些被狗咬到的士兵,拼命挣脱狗嘴,却不得自由。那些排在队伍后面的士兵们则瞪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对付。
那些藏入队伍中的将领,更加是一个个目瞪口呆、束手无策。
寒山和鸠摩轻也被这种qíng况弄得不知所措。
近身搏击,怕伤到同伴,而且那些狗都动作灵敏之极,当兵的都穿着厚重的铠甲,行动很困难。
那些盾牌之类,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挡住狗的袭击。
“敌人”近在眼前,不知从什么方位进攻,那些弓箭之类目前除了弓可以用来去驱赶扑过来的狗,别的便一无用处了。
“鸠摩轻?现在怎么办?”寒山红着眼睛向鸠摩轻问计。
“殿下,以臣所见我们还是……”结果一句话没有说完,一只狗已经咬住了他的左腿,并且将头一甩,从他腿上撕下一块ròu来,疼得他立即大喊一声,摔下了战马。
旁边的其他狗刚要扑过去,过来两个新玉国的将领,将他给抢先拉起来,重新弄上了战马。
这下子鸠摩轻,只剩下哀嚎了,哪里还有什么办法?
有几个将士小心翼翼的建议道:“太子殿下,我们还是先撤下去!把这群动物让开再说!不然伤亡太大了!”
寒山此刻已经没有任何主意,只好听从了他们的建议。
但是没有来的及发出任何命令,那些动物们就已经全部扑进了自己的阵营里面。
士兵整个都乱了,各自乱冲乱跑,根本再也没办法下达命令了。
第一批到达的狗,不仅窜过去撕咬那些步兵,也疯狂的啃咬马腿,有的还窜起来撕咬马上的骑兵的双腿。把那些士兵咬的láng哭鬼号,四处奔逃。
紧跟着狗来到的那些马、牛,驴子、羊、猪之类疯狂的冲进队伍,是把对面的敌军给撞倒,有的直接用角挑飞,有的撞下来用蹄子踩踏。
一时间寒山的队伍乱成了一锅粥,士兵们拥挤着,推搡着,谁都想找到安全的方向可以逃走。但是越乱越找不到路,于是哭喊的、惨叫的,死伤的,逃走的,倒地哀嚎的不计其数。
看着“特种兵”造成的壮观qíng景,轩辕夜又莫轻妄、端木如风等人这才明白了轻狂让它们出战的用意。
可是在避免自己士兵的死伤前提下,消耗敌人更多的有生力量!这真是更古以来他们所见识到的最极妙的计策!
但是这些“特种兵”们倒不是只做搅乱敌军阵脚这件事,它们做的最给力的事qíng,反而是将携带来的那些东西洒在地上。
然后纸包散开,洒了一路黑色的粉末,直接冲向了对面。
绑在动物身后的纸包内的火药粉擞光之后,绳子便空了,有的烧断了,有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弄断了,它们都自由的各自四散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