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围着他转了一圈儿之后,却一言不发,转身回了自己的凤椅。端坐好之后,才冷冷的看着他嘲弄道:“我说钟什么太卿,钟太重之类的,你丫的身子都被怡红院,倚翠楼、醉chūn阁的姑娘们淘成这个样子了,就算本小姐不杀你,指不定你那天夜里就来个马上风什么的,jiāo代了。你说,对你这种棺材板,本小姐gān嘛要还要费力气跟你争执!”
“哗!”听了她的话,全朝上下一起哗然。
这位狂后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连马上风什么的都往外说。
不过看这个钟太卿,如此的身板还能去那种地方兴风作làng,众人很多持怀疑态度。
那个钟太卿立即气得浑身直抖,那缕下颌的山羊胡更加抖得如风中的落叶一般了。心里超级的不明白,这个莫轻狂没有跟踪他,怎么会知道他昨夜去了怡红楼?
“皇后娘娘你不可以如此空口无凭的诬蔑老夫的人品!”他瞪大两只huáng溜溜的眼珠,眸子中泛出一些血红来。纵使心虚也要摆出一副被诬蔑了的愤怒状,否则他这张老脸今天就要不成了。
“空口无凭?本小姐从来都不做这样的事qíng!呶,这东西您也好意思带到朝上来,真是老糊涂了!”轻狂将右手一伸,只见在她手心中,竟然托着一个金仙刺绣的红丝帕!帕子上竟然还有几行小字!小字之下有一方印章,印章不用问,谁都能猜到一定是这个钟太卿的名字。
“哇,红袖招的红帕题诗!”有“经验”的朝臣竟然一句话就把这红帕子的出处给喊了出来。
结果他一喊出来,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公愤。
他自己也急忙藏到龙柱的后面去了,暗暗责怪自己多嘴,这样不但把钟太卿给卖了,把自己常去青楼的事qíng也bào露了。
这下丢人丢大了!
“红袖招,真是个好名字!原来你丫的果然是被jì院的女人给掏空的,怪不得弄得身子像一把gān糙,一阵风都能chuī走呢!”轻狂将那方红帕子扔在龙书案上,貌似还满认真的去读那首诗。
茨恭叶烂别西湾,莲子花开犹未还。妾梦不离江水上,人传郎在凤凰山。
随着她的诵读出声,那个正因为自己藏着的丝帕不知何故落在轻狂手中,而急的半死的钟太卿,一张老脸如同被水煮熟了的螃蟹一般紫红紫红的,刚开始只是手抖胡子抖,现在整个体如筛糠一般,抖得那叫一个好看。
满朝文武顿时哄堂大笑。
他们的确想不到,偌大年纪的钟太卿,竟然还能做出如此风流之事,还和jì女舞文弄墨,卿卿我我。
钟太卿顿时觉得满身的鲜血都涌上了自己的头脑中,胸膛仿佛要炸开一般。
他瞪大眼睛看着读诗的莫轻狂,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口中哆哆嗦嗦道:“皇后娘娘……你……你……”然后噗通一声直接摔倒在地上了。因为羞愧到无地自容,口吐白沫,竟然晕过去了。
轻狂冷冷一笑,知道这个老家伙今天肯定是最后一次上朝了,于是老大不客气的喊道。
“喂,来人清理垃圾!”莫轻狂鄙夷地将那方丝帕向下一扔,然后传令周围的内侍:”小张子,小邓子,去打水来!本小姐要洗洗手!”
接下去,那个钟太卿被几个内侍拖死狗一般拖出去。
而轻快跑到一边认真的洗了洗手,指着地上那个帕子道:“把这脏东西也扔出去!”
小张子急忙将那帕子捡起来,扔到外面去了。
欧阳岚和瑞夜楠瞪大了眼睛互相对视着,他们愣是没有看出轻狂以前走下凤座,围着钟太卿转时是如何向他下手的。
只见她围着他转了一圈儿而已,那个帕子到底是如何到了她手中,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两人顿时狂汗不已。
心里嘀咕道:大概这天下没有她想要,却拿不到手的东西吧!
处理了那个皮包骨的老花心,轻狂扫了满朝文武一眼。
冷笑连连的开始了一通训斥:
“告诉你们,别丫的不服气,本小姐除了是女子,别的一样都不比你们差!半年前寒山来挑衅,若不是本小姐出面,天香国早就成了人家的附属,你们全得夹着尾巴做臣子!两个月前若不是本小姐打退了寒山的军队,你们现在说不定早被人家兵临城下,各个惶惶不可终日呢!还有什么心思来本小姐面前汪汪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