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各个机关分工不明,互相扯皮互相推诿,办事效率极低。
现在各司其职,分工明确,让天香国朝中那一片死水一般的景象,颇现出一些生气来了。
“这个陈总管虽然是保守了点,也没有分清轻重缓急,但是毕竟是两朝元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如此整治他,岂不会令别的忠心耿耿的老臣寒心吗?”莫如深提出自己的担忧。
“我倒不怕那群固执的老家伙寒心,他们丫的不听话,要他们死心才痛快呢!我只怕天下的百姓寒心!历来治国都是君为重民为轻,这种思想都是本末倒置的。岂不闻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保管玉玺的太监。就是皇上也应该遇事先为天下的百姓考虑,然后再考虑自己的面子问题!”
轻狂不急不缓的说着,让莫如深听得眉头渐渐松开了。
但是还有一件事qíng,他觉得应该提醒女儿。
“七儿,你的想法虽然另类了一些,但是为父还是赞同的。因为天下民生才是国之根本。但是对于那些一时想不通的老臣们,你能不能手段软一些,留一些余地?”
轻狂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俗话说沉疴用猛药,不是我不愿意用感化的方法,而是时间来不及。现在的天香国百废待兴,国内国弱民穷,周围群qiáng环伺,若是我现在不把jīng力用在努力中兴上,而是为了照顾这些老臣的面子而感化他们。那复兴天香国就始终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莫如深听得很明白,但是还是有点想不大通达,治国要用仁政,而轻狂现在的治国之术则很难以仁政沾上边。
先是将太后太妃给禁足,然后痛骂了朝中的大臣,还把香菱当众毒死,并让付也青殉葬。活埋了刀疤,用计将郝万chūn弄得永不超生
轻扬突然大着胆子说道“爹爹,也许我不懂什么国事和朝政,但是我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的各种事qíng很复杂,不用重击的话,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取得成效。”
莫如深听得懂儿子的意思,也渐渐有些明白了轻狂的用意。
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怎么如此被自己的儿女反驳,他知道轻狂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忍心对她有什么微词,对轻扬却不需客气了。
“你懂什么?给我闭嘴!”莫如深盯着轻扬低声呵斥了一句。
轻扬只得不出声了。
柳如是心里觉得奇怪,怎么今天最爱说话的轻言倒不出声了,换了最不喜欢开口的轻扬出声跟莫如深辩解。
待她抬头看时,只见轻言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轻狂,脸上都是笑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本来想敲他一下,可是听到夫君教训老六,便急忙站起来拦住他们道:“好了,好了,那些朝政留着你们两个上朝之后再谈,现在是我们一家人在吃饭,不要弄得像金殿上一样!”
听了她的话,莫如深急忙住口了,便扬起一张笑脸对轻狂道:“七儿,你娘亲说的对,咱们吃饭!不谈政事!”
结果轻狂却没有一丝轻松地感觉,还不如继续和父亲谈政事呢,起码可是暂时不用理会眼前的一大堆的菜。
结果吃得肚子圆鼓鼓的,中午躺在chuáng上都觉得撑。
午睡还没有醒,宫里面的萧大用已经等在外面了,说是陛下想请皇后快点回宫。
莫如深和柳如是夫妇知道宫里面的规矩,皇后和妃子都不能留宿在外面的。
结果,萧大用愣是被轻狂给骂了回去。
对此莫如深和柳如是不禁大眼瞪小眼了。
这个七儿,天下还真没有她不敢做的事qíng。
一入宫就先禁了太后和太妃的足,把宫里面那些敢于不听她指挥的内侍们修理的全部乖乖的跟猫儿是的。
轩辕夜则不经过宣召,真的不敢去她的凤仪宫。
而轩辕夜的寝宫和御书房,她什么时候想去就什么时候转一圈。
轩辕夜不但不责怪,还要笑脸相陪。
这七国十三朝,哪里见过如此qiáng硬的皇后。照此下去,不用多久,这皇宫都是她说了算,恐怕到时候轩辕夜真的会被她弄进后宫里面去,成了她的专用“妃子”。
他们如此想,轻狂却想着她自己的心思。
关于自己回家的事qíng,她曾经告诉过他,并明明白白说要住两天。
这个轩辕夜真是给他两分颜色就像开染坊,把她莫轻狂当私有物品了吗?皇后不能留宿在宫外,她就偏偏留宿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