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会儿公主的特殊喜轿就要从里面出来,将寄住在县衙中的旭生,接来公主临时住的这座行宫中拜堂成亲。
这男娶女常见,女娶男可不常见,尤其还是公主迎娶驸马,那更加要见识一番了。
人们不管站的远还是站的近,一个个拼命想上踮着脚,抻着脖子向宫门外看去。
可是只有几个侍卫挎着刀戒备着,并没有什么动静。
众人不禁等的心焦,但是又不敢出声。只得继续心qíng急切的盼望着,眼睁睁看着火红的日头在东边的城楼上升起来。
这时,不知道谁低声惊喜的喊了一声:“宫门开了!”
只听吱呀一声,大门敞开两边。
先是一队穿着红衣的宫女们提着宫灯出来,接着便是一队内侍拿着各种锣鼓等乐器,chuīchuī打打排着整齐的队伍出来。
后面紧跟着一队jīng神矍栎的侍卫,各个身材魁梧神采飞扬。
侍卫之后,便抬出一抬特制的矮龙绘凤的huáng边红轿来,那轿子竟然有是个内侍抬着,四面垂着huáng色的流苏。
整个仪仗队,透露出一种皇家气派。
让众人不禁大开眼界,皆为心中庆幸,今天真没有白来!
此时在县衙别院中,旭柳和徐氏正在欢天喜地忙碌着,那套带着皇家特有的huáng色滚边的喜服,她们已经看了无数次,可是仍然看不够。她们昨天被从监狱中放出来,换了衣服首饰,打扮的喜气洋洋。然后去后衙的一间房子去见旭生,帮他准备上轿前的一切。
看着欢天喜地,忙个不停的妹妹和母亲,旭生只是脸上挂着假装出来的笑,心里却无法真正的高兴起来。
若是公主是个那方面正常的女人,他一定会为上天如此的安排欣喜若狂的。可是这场骄人的富贵背后,却让他只能和公主成为有名无实的夫妻。
现在他才二十五岁,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
若是公主那方面始终不成,他自己跟一个鲸夫有什么区别?
那个都不行,更别说期望公主能开枝散叶,给旭家留下后代了。
而他的苦闷是旭柳和徐氏所不知道的,旭生见她们那么开心,也不忍心告诉她们。
徐氏和女儿只是一味忙乱着,开心着,心里畅快着:从此她们就是皇亲国戚了,不要说这个定远县令柳飞鹰,就是那个嚣张跋扈的莫侍卫,也再不敢把她们如何了。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鞭pào声和鼓乐声,一顶特制的龙凤喜轿由十个宫中的侍卫抬到了县衙门口。
柳飞鹰亲自和师爷送着穿了一身驸马喜袍的旭生上了轿子,被敲锣打鼓得抬了出门,随着仪仗队向县衙外面走去。
旭柳和徐氏不觉很是奇怪,自己作为新驸马的妹妹和母亲,怎么这个柳飞鹰,竟然不知道安排车轿,载着她们一起过去。好歹她们也是公主的亲人了,即使不像普通女子,要拜她这个婆婆,给小姑送礼物。也总得在大婚之日,先和她们见上一面吧!
但是柳飞鹰和师爷只是送着车轿出门,根本就如同没有看到站在门口的她们两个人一般。
徐氏不禁脸上越来越黑,一生气,便拉着女儿一边起步向外走,一边嘲弄的说道:“既然没有人理睬咱们这两个皇亲国戚,咱们就自己跟着驸马去公主的寝宫,见见公主吧!”
见她们两个想要跟着车轿出县衙,几个衙役立时过来拦住了她们道:“站住!”。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敢对皇亲国戚无礼!小心我们告诉公主,治你们这些东西的罪!”旭柳撇了撇那张蛤鱼嘴,狠狠的盯着拦住她们的几个衙役威胁道。
徐氏也冷冷的瞪着几个衙役,心里有恃无恐的想到:
如今自己可是堂堂公主的婆婆,这些人敢对她不敬,简直是在造反了,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那些衙役并没有被她们的威胁吓住,反而冷冷的盯着她们,嘴上全是不屑的冷笑。
徐氏和旭柳正要发作,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女犯旭柳,徐氏,好戏你们看完了,也便该上路了!”
一个抱着白猫的玲珑身影,出现在她们面前,冷笑着说道。
“莫侍卫,我们上什么路?另外现在我哥哥可是驸马,我们是皇亲国戚,请你别女犯女犯的叫,不然我们告诉公主,有你好受的!”旭柳瞪着她那双焦huáng的小眼睛,向轻狂发威道。
“莫侍卫,别以为你是公主身边的侍卫,就能对我们母女耍威风,今时不同往日,你还是收敛点的好~!”徐氏也两眼望着天,傲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