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叹了口气,不置可否的说道:”柳大人,您若是不这么执着,也许不会这么累!”
从她的眼神中,柳飞鹰看不到任何心虚的表qíng,他不禁暗自想到:莫非自己真的想错了,那封密信根本就是人故意陷害她,自己是被这密信给迷惑了?
不过既然已经拦下了她,就索xing弄个清楚好了。
那怕是自己真的错了,不妨便直接认错即可,总不能让此事不明不白的就这样作罢。
若是出现在自己眼皮子地下的案子,都不闻不问,那自己这个父母官就不要做了。
“难得柳大人一片好心送别,旭生感激不尽、不过俗话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柳大人事务繁忙,还请回去吧!”
突然一个声音从前面的銮驾中传出来,随着这个声音,车帘一挑,一个穿着金边彩绣的男子下了马车,悠然踱着步子,走向了柳飞鹰。
柳飞鹰和师爷及其他的衙役一看到这个男子立即目瞪口呆了。
因为眼前这个男子,赫然便是刚刚和公主新婚燕尔的旭生。
虽然他脸色有些苍白,气色也差了点,眼眸中也有一丝蓝光闪动,但是他确确实实是旭生没有错。
见这个被举报被残害致死的人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柳飞鹰心里不禁愧疚已极,额上也沁出了冷汗。
心里直诅咒自己:该死,怎么能单凭一封来路不明的信,就怀疑这样一位为民造福的好皇后?
“呵呵,驸马,若是你不来亲自解释。恐怕柳大人一定要把本侍卫抓回县衙去问罪了!”轻狂自嘲似的浅浅一笑,对面前的“旭生”说道。
“莫侍卫言重了,咱们之间无冤无仇,你又岂会害本驸马?就连旭某和公主的姻缘也是您一手成就的呢!”“旭生”淡淡笑着。
轻狂心里不禁暗自好笑:这韩青蛟的模仿力真的不错,竟然把旭生的一举一动,口气眼神模仿的惟妙惟肖,连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
而藏在旭生体内的韩青蛟,感应到轻狂的心思之后,不禁苦笑了。这个旭生可是他韩青蛟的qíng敌。自己怎么会不熟悉他?
眼见旭生能说能动,毫无异状,柳飞鹰立即愧疚到脸上红了一片,便俯身向轻狂施礼道“莫侍卫,是下官不辨真伪,听了诬告,得罪了您!请莫侍卫责罚!”
“呵呵,柳大人不必如此自责。不过被你耽搁了些时间,也不能便宜了你!现在本侍卫有件事qíng要罚你去做,你认不认罚?”轻狂抱着谛听笑吟吟的问道。
柳飞鹰正为自己冒犯她的事qíng懊恼,如今听说有补偿的机会,自然连连点头答应,非常虔诚的问道:“请问,莫侍卫有何吩咐,下官必然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哈哈,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和困难。不用万死,连一死都不用。你只去城中的倚翠楼将一个叫芳心的姑娘赎出来,然后给她安排一个好人家就成了!”轻狂笑盈盈的说道。
“去倚翠楼赎jì女……芳心?”柳飞鹰奇怪的呢喃道。
他不明白轻狂为何要做这样的安排,但是既然说是自己认罚的,便不再细问,只是痛快的点头答应下来。
轻狂知道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便放心的回身上了自己的马车,传令继续启程。
那“旭生”也便向柳飞鹰点了点头,随之仍然回到銮驾中,放下了轿帘。
于是车辚辚马萧萧,在轻妄和轻扬的护卫下,众人出了定远县城,赶往洨河边坐船。
看着他们一行人去得无踪无影了,柳飞鹰才从自己袖中取出那封莫名其妙的举报信,狠狠的撕了个粉碎。然后扬手一丢,那纷纷扬扬的碎片便被风卷的无影无踪了。
……
毕竟让公主在定远成亲之类的话,都是轻狂的一时兴致勃勃的自由发挥。
如今那个没了魂魄的“旭生”,已经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决不能带回去,让众臣嘲笑。
于是轻狂便叫人把他扔下水,来个水葬了事,不晓得会便宜了那只水族,得到如此jīng致的饵料?
玲珑早就恨透了旭生,再则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药效也已经过了,她当然不想弄回个死尸回去,让自己成为寡妇。
所以对轻狂的安排,自然举双手双脚赞同。
晚上在船上寄宿,是件很有qíng调的事qíng。船在波涛间轻轻摇动着,让人很容易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