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作为,也已经无力惩治他们了。
谛听很想和他拼了,不过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时机。
于是,他选择隐忍,并悄然离开。
耳边传来九殿阎罗和陆判更加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那笑声让他心中气血翻涌,心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本尊要你为今天的所为付出代价!
……
牢房之中,被一种诡异而yīn寒的气氛笼罩着。
轻狂什么都对付过,神shòu、龙王、妖怪、但是就是没有对付过鬼魂!心里不禁有些发憷。
不过她脸上却一丝惧意也没有,反而笑呵呵的安慰着紧张的脸色发白的飞燕:不用这么紧张!那家伙估计就是那个夏如雪,她活着时你不怕她,她死了为毛要怕她?
飞燕并不是为自己紧张,而是敌暗我明,为了不知道那个鬼魂会什么时候出现。而且若是那鬼魂是夏如雪,她是死定会去攻击轻狂的,鬼魂无形无影,若是它不让自己看到,自己如何发现她扑过来,好过去抵挡保护轻狂啊!
此时此刻,他宁可夏如雪的鬼魂已经没有了记忆,把自己当做仇人,也不要去伤害轻狂。
轻狂嘴里面轻松随意地安慰飞燕,心里却在急速的想着办法。
她从来不是肯听天由命的人,那怕真的到了最后一刻,她也不会放弃战斗的意志。
这就如同两个高手对决,即使明知自己不如对方,到时候也要拔剑出招。死在对手剑下并不羞耻,羞耻的是没有面对这一切的勇气。
越是危险的时候,她反而越是平静,越是若无其事。
不了解她的人或许会以为她没心没肺。
了解她的朋友会qiáng烈的好奇,她又在进行什么奇思妙想。
了解她的敌人会因此产生深深的恐惧。
因为这世上只有自己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
夏如雪的鬼魂就守在对面牢房中的糙丛中,现在她自己已经没有形体,虽然那冲天的怨气可以让她滞留在此,却无法用自己虚无飘渺的身体冲出去,跟轻狂拼命。
眼见自己的仇人就在对面的牢房中伫立沉思,她浑身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虽然这火焰烧不到任何阳间的物品,却让她虚无的魂魄饱受煎熬。
突然,她发现糙丛中那只血淋淋的木雕。
昨夜她便是被这木雕刺入下体,流尽了血管中的最后一滴血。
那些jian污她、将她残害而死的人,她已经一个个控制他们的意志,让他们自行了断了。
而莫轻狂和飞燕,一个个都是意志如铁的人,控制他们的意志,恐怕不能奏效。
于是她盯着糙丛中那个沾着自己生前血迹的木雕,眸中露出了残忍而得意的笑。
既然自己没有办法报复夜游神,不妨把整个仇恨都记在莫轻狂的账上。若不是她坏了自己一个多月来的苦心算计,现在她已经是堂堂的后宫贵妃了,而现在竟然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无比凄惨的丢了xing命。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莫轻狂所赐。
轻狂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搜肠刮肚想出了上百个主意,其中一个问题让她眼前一亮:鬼魂最怕什么?
总感觉它就在自己附近,但是为何它迟迟不肯动手,那肯定它是在忌惮什么?
一种yīn冷的气息在自己背后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浓烈的显露出来,轻狂骤然回身,只见一个长长的木棒,向自己和飞燕飞she而来。
她一边推开飞燕,一边扭身闪避,那木棒嗖得从贴着两人的身边飞she过去。
却仅仅在空中停滞了一下,在两人瞪大的眼睛中,又赫然调转了方向she了回来。速度比刚才飞过去时,还要快得多。
飞燕想都不想便挡在轻狂面前,挥剑向那东西砍了下去。
不管是人是鬼,想伤害轻狂,他就要跟它拼死一战。
除非对方能踏着他的尸体过去。
但是那木棒竟然如同生着眼睛一般,嗖得顺着他的剑绕开去,飞到另一端去了,继而接着转过来再一次激she过来。
飞燕这次不等它飞到近前,直接挥剑迎了上去,化被动格挡为主动迎击。
轻狂抱着双臂,貌似很惬意的看着飞燕为自己拼命。
但是她却不着痕迹的向后退,退到一盏满满都是灯油的油盏面前。刚才牢头怕自己进来牢里光线暗,特意派人又添了不少的灯油。
眨眼间那木棒和飞燕兜兜转转,追逐闪避了十几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