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受了潘家父子这么多年的欺rǔ,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扬眉吐气,心里舒畅过。
那少年见自己被放开正在不知所措,却看到那白衣老头儿向他使着眼色,他立即明白了,便悄悄钻入人群藏了起来。
那老者年纪虽然大了,但是不知怎么的,腿脚很好使,那些人不管怎么抓都抓不到她,眼看着离她的衣襟就一寸多远了,她不晓得脚下怎么一滑,便滑开了去,让他们扑空了。
围观的人们嘴里不敢说什么,可是却无一不盼着那老者能够摆脱他们的魔爪。
于是老者的每一次闪躲,都引起众人的一声担忧的抵呼。
见自己的手下不济事,潘无良更加气得要死。
于是顾不得自己的手痛,立即跳过去亲手去抓那老者。
老者见他过来,嘴角挂上了一丝诡异的笑,那潘无良抓了几次连老者的衣衫都碰不到,立即气得拔出宝剑来像老者当胸刺了过去。
众人见他要杀人了,吓得呼啦一声退开老远,有的人被推倒,有的人被踩踏,有的人被人群架起来,跌出去老远。
可是当他们逃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回头看时,却见那老者安然无恙,手中还拎着一个绣花荷包,笑嘻嘻的问道:”小东西,这个荷包是你几娘给你的?丫的,你这个姨娘真不知羞耻,竟然把这东西也绣在荷包上!你们两个还真是色láng配母狗满般配的!”
潘无良仔细盯着她手里的东西一看,不禁额头上的冷汗都飚了出来,急忙扔了宝剑,伸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去自己怀里面摸来摸去。
但是果然他老爹七姨太杜月儿在chuáng上送给他的那个chūn宫画荷包不见了。
这下子,他的眼睛都红了。
当然伸手便向她扑过去口中喊道:“把东西还给我!”
这个潘无良虽然平时也抢男霸女,也是jì院的常客,可是对他的那个才二十三岁的风骚七娘却qíng有独钟。
因为他是副城主之一潘世豪的独子,所以他发誓对杜月儿说:等老东西一死,他马上就把杜月儿娶过门。
这杜月儿也是个毫无廉耻的货色,不禁信以为真,还将潘无良最喜欢的那副chūn宫画,用了半年的时间绣在荷包上,在chuáng上送给他,作为定qíng信物。
这个潘无良平时对这个荷包当做命根子一般重视,总是贴着胸口放着,向来不离身。
眼下竟然被这个老者不知怎么给弄到了手,他倒是不觉得尴尬和丢脸,只是觉得着急。
若是今晚上他再想偷偷爬上他老爹七姨太的chuáng,这个荷包是必须要给那个多疑的杜月儿看到的,如果她看不到,肯定不肯让他上chuáng,还要哭哭啼啼的撒泼耍赖要他解释。
因此他可不能丢了这个宝贝。
见他着急的给老者要拿副绣着chūn宫画的荷包,这潘无良跟他老爹潘世豪的七姨太之间的勾当立即便公诸于众了。
众人不禁嘘声一片,可是潘无良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是窜过来,伸出双手一起来抢老者手中的荷包。
老者貌似一时不留意,被他那只钉着树枝的手给抓到了荷包的一角。他的手本来就疼得钻心,这一用力,更加疼的脸上冷汗直淌。
老者却不知从哪里弄出一根碧玉箫来,将那箫的一头对准了他手上仍然钉入其中露出的一小截树枝,只轻轻一敲。
立时,那脆弱的柔不受力的树枝,竟然整个吗没入了他的手掌中,那一端从手心中血淋淋的露了出来。
疼的潘无良“嗷!”地一声惨呼,立时放开了那个荷包,捧住那只手掌,靠在墙角上呼天抢地了起来。
老者嘻嘻一笑,用碧玉箫的一头将那个荷包又挑了回来。却也不收回,挑在玉箫上摇来摇去,故意逗潘无良发狂。
众人马上明白,这根树枝十有八九就是这个老者扔出来钉在他手上了。顿时,从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唏嘘赞叹声。
众人都是心中震撼:原来这个时常在街上遇到的老人,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都给本少爷上,把这个糟老头给剁碎了!”潘无良一边抱着自己的手掌惨嚎着,一边指挥他手下的那几十个狗腿子,向老人扑过去。
众人虽然刚才领教了那老人的奇妙手法,但是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他们还是担心这个老者偌大年纪,万一有个闪失……
老者见这么多人冲上来,果然有些惧意,她一边后退,一边扬声叫道:“狗狗,快来帮忙,否则的话,你主人就要被这群疯狗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