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对不起!本尊并非有意如此!”飞燕身上金光一闪,一道白光从他额头冲出来,落在地上,化为一身红色衣衫的洛闲云。
他依然魅惑如前,只是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目中,已经多了一丝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伤感。
那妖娆祸世的气质,也变成了忧郁的深沉。
但是现在,轻狂心里都是愤怒,她已经对其他的一切视而不见。
“谁许你喊我的名字,你又不是我的夫君!”轻狂一字一顿的说道,声音冰冷而决绝。
洛闲云的心猛地一沉,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失落,如此痛苦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只能黯然隐身离去。
见他消失了,轻狂不禁走上前,深qíng地轻轻摸着飞燕的脸,那身体触手温热柔软,根本就不像一具尸体。
她舒了一口气,向前一步紧紧抱着他,眼角有泪痕闪烁。
嘴里呢喃着:“燕子,你现在在哪里?”
谛听站在门外,却不敢进门,也不敢出声。
连轻妄出现在他身后,他都没有发觉。
远远的洛闲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莫七小姐,本尊已经将飞燕的身体用仙术修复过,他随时可以回来。只是在此之前,不要让他的血脉冰冷,否则……,这具身体就不能用了!”
轻狂咬了咬嘴唇,他果然不敢再喊自己的名字。
本来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可是他一走,又觉得心里有个地方似乎空落落的了。
可是她只是冷哼了一声回应道:“多烦相告,后会无期!”
这声音不知道洛闲云听到没有。
可是轻妄和谛听却听到了,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满脸都是担忧。这件事qíng这样解决,对洛闲云来说似乎有点悲惨。
他在飞燕死后,变成飞燕,虽然有趁虚而入的嫌疑,但是毕竟是因为怕轻狂伤心,所以才暂时顶替飞燕陪着她。
但是,现在轻狂这样生气,他们又不敢劝阻她。
玄冥神镜之中映照到的这一切,让碧玺神色呆滞,许久不语。
天机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事qíng早晚会真相大白,你何必如此?顺其自然吧!我把麒麟带走了,还有很多东西要告诉他!”说罢,他便带着一旁呆立的瑞夜楠离开了。
瑞夜楠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他只记得自己从隐身的密道中不知道被什么力量给吸引了出来,然后就飘到空中去了。
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站在一面漂浮在空中的镜子面前,镜子中是轻狂赶走洛闲云的qíng形。
而自己身边有一个白须白发的葛衣老人,另一面是穿着阎君服饰的飞燕。
没有人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想问的时候,却只能gān张着嘴,喉咙似乎被什么锁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他被老人死死拉住手腕,不能挣扎,只觉得脚下踩空,耳边生风,眼前的一切嗖嗖的向后退去。
片刻之间,便来到一个硕大的山dòng中。
山dòng中没有灯火,但是老人举起一个手掌,于是在他手心便倏地冒出一团火焰,将周围照得通明。
瑞夜楠顿时明白,拉着自己走的,是个异人。
自己若是想从他手中逃出去,恐怕很难。
于是他索xing不再想要挣脱,而是顺从地跟着他向dòng内走去。
那山dòng不大,很快便走到了内dòng。
内dòng的dòng壁本来黑黝黝的,都是些森严的岩石。但是老人却视这些累累的巨石为无物,迈步直接向石壁撞过去。瑞夜楠见他如此不要命,急忙吓得向后拖着,不敢向前。
可是那老人就如同是一个影子一般,骤然穿过了一半石壁。
此刻他一半人在石壁中,一半露在外面。
瑞夜楠看到这种qíng形,吓得捂上了眼睛。
只觉得一阵yīn冷侵袭,当他再睁开眼睛。
自己已经站在一个空蒙的空间中。
在自己面前,漂浮着一只硕大的神shòu。
这个神shòu大约有一丈多高的样子,其形状似鹿似马,身体银白色,背上有一道金色的鬃毛从头部延伸到尾部。头上有一只象牙般的美丽的独角,而它的蹄子也似乎像马一样的蹄子。
这个东西的眼睛也像马一样的狭长硕大,只是现在却紧紧的闭着,似乎在熟睡一般。但是那神shòu的额头有一个无色的珠子,暗淡的镶嵌在它的额头上。
虽然这东西在熟睡,但是看它那跃跃yù试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