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他们不小心被搅进了别人的恩怨里,那些杀手不知死活地想要将路过的司苍卿二人也一起给杀掉。司苍卿自是毫不客气,将那些杀手都打跑了……
纯粹是自卫行为,当时那个被追杀的小孩,脱险之后,揪住司苍卿的衣物,非要跟着他;司苍卿也没有理他,便径自离去。
没想到,那个小孩就是广宇国的德文亲王;也没人想到,事隔这么多年,他还记得,更是一眼就认出了司苍卿。
“这样啊……”秋屏天若有所思,“也能理解,小孩子都喜欢追崇厉害的人。”
只是,真就那么简单吗?也不见,这半年多来,宇文风淳有什么特别的动作。
◇苍◇寰◇七◇宫◇
歌舞升平河岸西,暖风熏醉客人心。
十里河面,画舫微摇。宇文风淳站在船头,面色喜悦地看着渐渐靠近的马车。不一会儿,马车便停在面前,他连忙准备上岸,在看到下来的人之后,猛然止步。
眼中迅速地闪过一抹狠色,宇文风淳故作讶异地问道,“吆,秋大人,什么风把您给chuī来了……”
话未说完,他便见到司苍卿等人逐一下了马车,遂喜笑颜开。
画舫内,气氛有些诡异,除了宇文风淳之外,其他人都默不作声,只听到他一个人对着司苍卿不停地说着。
“皇上,本王这半年来,多有打扰了,临别之际,本王在此敬你一杯。”
说着,宇文风淳笑嘻嘻地盯着司苍卿,酒杯高举。司苍卿瞥了眼对方,拿起面前的杯盏,仰头便喝完。
“好!”宇文风淳喝彩,“皇上果然豪慡,本王敬佩的紧!”
司苍卿眼神淡漠,漫不经心地看着那缠绵的舞蹈。见到对方这般漠视自己,宇文风淳原本想再说些什么,嘴张了张,便又合上。
“王爷,什么时候出发呢?”秋屏天及时地开口,免得出现尴尬的状况。
宇文风淳笑着回道:“明日一早就出发,皇兄三番两次催促,要是再不回去,怕就要发怒了。可惜……”
“莲京多美景,本王还没来得及赏完。”
柳意也淡淡地开口,“宇文王爷若喜爱,我苍寰国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是吗?”宇文风淳嘴角噙着一抹莫名的笑意,“那本王,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时间,画舫内气氛活跃起来,几人推杯换盏,笑谈风生。
……
“皇上,”书房内,柳意微微蹙眉地开口,“那宇文风淳确实走了。”只是,他始终琢磨不透那个小王爷的心思,那人之前为何执意留在此地?现在又为何突然要走?若说是打探苍寰的动静,也不需要他一个堂堂王爷这般明目张胆地留在敌国皇宫。
司苍卿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柳意,“断qíng神功散去功力,至少需要六个月才能重新修好。”
微愣,柳意不懂武功,“那……之前刺杀您的,就是宇文风淳?”
“他的手下之人,”司苍卿若有所思,那个人身份极为隐秘,而且非常重要,所以宇文风淳才借口留在莲京城,就是为了护住那人吧!
“断qíng神功……”柳意咀嚼着这个名字。
凤岚刚巧走了进来,看到他脸上的不解,为其解释道:“断qíng神功,是由断qíng老人几十年前所创,据传他被qíng人所负,悲愤之下,立誓要让他qíng人生不如死,为此他培育出一种蛊叫断qíng,再以自己的血喂断qíng蛊,人蛊合一,最后修炼成断qíng神功。”
“断qíng神功极为恶毒,须是以自己的身体为断qíng蛊寄主。功力越高,身体败坏的越快;但一旦修炼,便不能停止,否则毒蛊反噬全身溃烂,直到死亡。”
“当年断qíng老人在广宇国的江湖上掀起无数血雨腥风,但一直不曾听闻有他qíng人的消息。直到断qíng老人被人发现bào尸皖城之后,江湖上才恢复平静,断qíng神功也自此失传。”
“但那日刺杀主子的那人,功力耗尽之时,我和主子都亲眼看到他的面部即时溃烂。”凤岚继续解释道,“那人定是广宇国所派,他的功力耗尽,须重新养蛊练功,最快也要数月的时间。”
一切都这般巧合,所以说,那宇文风淳是在保护着那人。而至于为什么如此重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