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击中的瞬间,柒霜然手上一软,鞭子便掉落到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便被人制住全身,落到地上。
“司苍卿!”他怒喝,或许是气极了,一时竟没能挣开对方的禁锢,便只能回头,狠狠地瞪着对方,眼中的狠戾令见者为之胆寒却步。
只奈司苍卿半点不为所动,他箍紧这人的身,淡声开口,再一次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眼中迅速飞过一抹屈rǔ,随即涌上的便是更多的yīn狠,柒霜然咬牙道:“本座从未受如此折rǔ,如今,便要拿你的命来赔罪!”
看到对方的眼神,司苍卿微怔了下,有些不解对方的意思。折rǔ……心思即刻便转到了昨天的激狂,是指那件事吗?除此,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别的事qíng能让这人发狂。
趁着对方一时松懈,柒霜然迅速地挣开了司苍卿的钳制,身体往后一跃,脚尖同时挑起地上的寒鞭,拿到鞭子的瞬时再次挥了出去,工力力急猛,寒气直bī击向还站在那里的人。
似乎被猛地泼了一桶凉水,眼见着寒鞭直直地击向那人,柒霜然根本来不及收回工力力,心下的怒火顿时被浇灭……
“陛下!”
耳边是承天央惊唤,司苍卿在寒气击中的瞬间猛地让开身,只是显然来不及,便是一声帛锦撕裂声,鲜红的血便横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下一道诡谲的弧。
变故发生的瞬间,一大批军士便围住了柒霜然,各个手持长枪。
脸色发白,司苍卿抬手缓缓地按住了被寒鞭击中而受伤的左手臂,血不停地流出。承天央已经来到身旁,急声道:“陛下,你怎么样了?”回头叫唤,“快请军医!”
“无事。”司苍卿依旧很冷淡地回了声,低眸看着手臂急流的血液,似乎感觉不出疼痛般……若不是那发白的脸色,出卖了这人的感受。
没管围住自己的军士,柒霜然抿紧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中还紧握着寒鞭,眼神死死地缠在那个受伤的青年身上。
◇苍◇寰◇七◇宫◇
血,自黑色的布帛间,一滴一滴地滴落下。
片刻,柒霜然才转开视线,qiáng迫自己不再看对方,随意地扫视着围住自己的众人,嘴上依旧qiáng硬道:“本座不是可以随意戏弄的对象,再有下次,虚无鞭下绝无生灵!”
话落,他再不看司苍卿一眼,手中鞭子一甩,围攻的众人被震得连连后退。身形鬼魅地晃动,原地便空无一人。
“刺客逃了!快追!”
“都退下!”司苍卿冷声呵斥了正要追击的军士,眸眼淡淡一扫,“各自回归原本的位置!”
说完,他捂着伤口,便径直朝着屋内走去。
“殿下……”莫清绝微皱着眉,看向神qíng莫测的承天央,“那人真的不追?”
视线凝胶在地上的一滩血迹,承天央半晌才微点了下头,“将军不必管这事。”随即,也跟着回到屋内。
军医很快便来了,看着司苍卿手臂上那几乎见骨的伤口,吓得俱是胆战心惊。
瞥着包扎好的伤口,司苍卿身体微微后倾,靠在软椅上……那一鞭确实厉害,好在他让开了些许,只是让手臂受了伤。也幸亏了南征前,承天碧早就准备了不少上好的伤药,要不然,这伤恐怕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承天央在一旁沉默,收拾好乱堆着的东西后,便安静地坐在司苍卿身边,视线不离这人受伤的手臂。许久,他猛然出声,“呆子!你就不知道让开啊?”
怔了怔,司苍卿低眉凝视着这人,腾出右手,圈住对方的肩膀,“无事。”
唇张合了几下,承天央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微冷,“你是不是想要把这条命就这么窝囊地送掉啊!宠人也不是这么宠法,七公子一发狠,这天下有几个人能挡得住他的鞭子?你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任他打……你……”
猛然住嘴,只因这人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唇。
片刻便分,清冷的眸中融化着淡淡的柔和,司苍卿低声重复了最常说的两个字,“无碍。”他也非故意任柒霜然攻击,只是那一时确实有些失神……那人的嚣张跋扈、狷狂肆意和嬉笑无qíng,他都一直看在眼里,却从未见到这般的……失去理智,那般疯狂里,除却了屈rǔ,更多的似乎是一种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