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司苍卿迅速地回答,抬手跟着箍紧这人的腰身。
咯咯地笑着,迷离的眼里dàng着柔柔的波光,鼻尖轻碰在对方脸上,承天央轻轻地说道:“是最美的吗?”
微顿了顿,司苍卿一时没有回答。他只是很喜欢这人的舞姿——那舞动的风采,曾经是一种华丽而堕落的,而如今,则是毫不掩遮带着生气的张扬——所以,说美也是理所当然,但是……最美吗,他自然没有这样的概念。
“怎么?”稍稍往后退离,承天央唇角扬起,“陛下不觉得我是最美的吗?”
美与不美,在他看来,并不重要。只是司苍卿自没有将这话说出口,他敏锐地感觉出这人笑脸下的点点威胁,遂应声道:“最美。”
“呵,”闻言,承天央眉眼都笑弯了,语气越发地轻柔,“陛下何时竟也学会了言不由衷了?这般表里不一,真真是虚伪至极!”
被堵着话,司苍卿只沉默地看着这人。
又听承天央低笑一声,“既然陛下说我是最美的,为何又流连那烟花之地呢?”
这下终是肯定这人的yīn阳怪气,必定是恼怒了他这些日子的行径,司苍卿遂吻了吻对方的唇,道歉的话语已说得流利自然:“抱歉。”
这一声没有半丝愧疚的歉意让承天央不由瞪了他一眼,“呆子!”越想着便越觉心头的火燃得越发旺起来,他低下头,狠狠地咬在这人的颈项下。
司苍卿一声不吭,任这人发泄着怒气。
“几月不见,你倒会了这敷衍的一套……都是跟那柒霜然学坏的吧?”承天央咄咄bī问着,“竟然去青楼厮混,你不如gān脆去学以往的那些皇帝在民间选个千百人来扩充后宫!”
承天央一条一条得斥责着,司苍卿只静默地听着,淡漠的神qíng里透着几许漫不经心,偶尔会被对方那毫无震慑力的瞪视,给挠得心头微痒,便不时地吻上这人一张一阖的嘴。
“你!”被吻得气喘吁吁,两颊通红,承天央气得就要站起身,却无奈被这人紧紧地困在怀里,挣扎间,他忽地感觉到一道qiáng烈的视线,回头看去,微愣了下,才猛然想起已被他们遗忘在一旁的人。
身体微僵住,承天央一下子沉默了。刚才便是突然见到这个人,他才改变了主意,虽说他清楚司苍卿与这人并无半点实质的接触……但心底的恼怒,就是无法抹去。
感觉出这人qíng绪的不对,司苍卿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便见到紫熙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眉轻蹙了下,他冷漠地开口:“你出去!”
紫熙咬了咬唇,半天未动。
“呵,陛下,你怎么能这么无qíng地对待人家呢?”倒是承天央转过身,不怒反笑,手指挑逗地点在对方的脸上,“你可不是为了他,才来这鸿都的吗?”
无奈地再次以吻封住这人讽刺的调侃,只片刻分开,司苍卿简短地说道:“你明白的。”无论是来鸿都的目的,哈市这几日的行径,他相信这人都是心如明镜。
“我凭什么要明白?”
反驳的话语,听在耳中一如这人给人的感觉般柔媚,带着勾魂的魅惑。
“你是我的妻。”
一问回以一答,清冷的嗓音里是丝丝的柔和。
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承天央却反而撇开头,哼了声,“因为我是你的妻,所以该明白你?所以你就该去青楼厮混?”
这人……还真是,得寸便进尺。
虽是这般想着,司苍卿却浑然不在意,也不再继续解释什么——怕也不见得有用,他只是冷冷地扫了眼僵在那里不动的少年,薄唇间吐出冰冷的话语,“朕的话没听到吗?出去!”
少年脸色惨白,似怨还怒地瞪了眼承天央,便飞身跑了出去。
门哐当一声被摔上。
“陛下真是好能gān啊!”承天央似笑非笑地睨着司苍卿,“你的小qíng人才在你身边待了几天,就被你宠得这么无法无天了?!”
司苍卿只淡淡地回了声,“不用理他。”
“陛下怎能不理会?人家可是伤心地跑出去了……陛下还不去追回来?”
听着这人不依不饶的话,司苍卿彻底沉默了,真是……多说多错。对于承天央,他认识了也想当久了,对方要真是计较起来,恐怕不是一两句或一两天的时间便能轻易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