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死了还不算,那些往日的亲朋好友受到凌剑云挑拨之后都开始找云溪月的麻烦,她一向敬重的叔叔要把她赶出去,那些她曾经帮助过的邻里乡亲说她是jian商之女要她血债血偿,男主角又有事不在她身边保护她,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唾弃她欺负她,而失去双亲也给她造成了极大的痛苦。
凌剑云之所以布下这样的局,就是为了激发出云溪月心头的恶意,他认为被bī上绝路的云溪月的灵魂一定非常美味。云溪月也终于知道了凌剑云的真实面目,重重压力之下,她如同凌剑云所期盼的那样黑化了。
陆凌恒坐在大厅的中间,优雅悠闲地给自己泡着茶。
楚伊娜拖着步子缓缓走了进来,脸上的表qíngyīn沉,死死盯着陆凌恒,一字一顿道:“凌、大、哥,是你吗?”
陆凌恒晃了晃杯中的茶,轻轻啜饮一口,一脸享受,柔声道:“当然是我。”他抬头看了眼楚伊娜,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溪月,你怎么弄得如此láng狈?那些人打你了吗?你有这么qiáng大的力量,为什么不打回去?”
楚伊娜不理他的话,微微颤抖着:“杀我父母的人,是你?迷惑人心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你?”
“迷惑?”陆凌恒诧异地挑了下眉毛,旋即笑了起来,“我虽然是魔,但你若是以为我用妖法控制了别人,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从来不cao控任何一个人,我所做的,只是帮他们认清自己而已。”
楚伊娜抖得非常厉害,她双目赤红,有恨、有痛苦、有压抑、有不敢置信,各种qíng绪糅杂在一起,居然被她表现得十分到位。
“为什么?”楚伊娜的qíng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她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比楚伊娜的激动,陆凌恒显得风轻云淡、泰然自若:“我只想撕掉那些人伪善的面具而已。这样不是很好吗?尊崇自己的内心,何必要被无所谓的东西束缚呢?”
“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内心!是你在蛊惑人心!”
“若他们不是伪善,又如何会被我蛊惑?”陆凌恒走向楚伊娜,挑起她耳边的一缕秀发闻了闻,微笑道,“其实你也忍了很久了,对不对?为什么要忍着?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杀了那些欺负你的人,你有能力做到。”
“我会先杀了你!”楚伊娜猛地退开,动作流畅利索地抽出自己背上的弓,搭箭拉满,箭头指向陆凌恒的心口。
陆凌恒微微怔了怔,笑容更甚,眼睛亮得吓人,仿佛醉态一般微微仰起头,手指从自己的脖颈处滑到胸口,坦然地指着自己的心口:“那就杀了我,来吧,让我成为抒发你心中愤怒的第一个牺牲品。”
楚伊娜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表现出云溪月此时此刻内心的剧烈挣扎。她恨透了凌剑云,但是一直以来她都将凌剑云视为自己的亲大哥,一方面她恨不得立刻将凌剑云碎尸万段,另一方面她又下不去手伤害他。
“啊——!!!”楚伊娜彻底崩溃,调转方向把自己拉满的弓she了出去,却不是对着陆凌恒,而是朝着墙she的这一箭。她蜷起身子,抱头尖叫,“为什么,!!为什么!!!”
“呵呵呵……”陆凌恒欣赏着对手痛苦的样子,开始笑,一开始是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接着越笑越放肆,“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沈博衍赶到剧组的时候,正好看到陆凌恒在演这场崩坏的戏。陆凌恒笑了很久,导演不喊停,他就继续保持这个状态张扬放肆地笑下去,整个片场鸦雀无声,唯有陆凌恒余音绕梁的笑声。
沈博衍没有看到前因后果,就看到陆凌恒笑,他也跟被戳中笑xué一样咯咯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不笑了——陆凌恒笑得时候手指微曲着划过自己的脸和身体,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实在太诱惑了。沈博衍又一次可耻地硬了。
其实陆凌恒之所以这样演,是因为后期要加特效的,他手指划过自己身上的地方就会挖掉一块皮囊,露出黑色的骷髅。沈博衍的双眼没有自行加特效的效果,于是在他眼睛里看到的是陆凌恒张狂地笑并放肆地自摸。
这一段导演足足让他笑了半分钟才叫停,拍完后导演从监视器后钻了出来:“漂亮!”
场上两个演员的表现都让他挺意外的,楚伊娜自然不用说,演了快十年戏了,能收能放,除了因为整容过度做个别表qíng的时候脸有点扭曲之外挑不出别的毛病;而陆凌恒的演绎更是出乎张坤的预料,他放得很开,从一开始泡茶时的温润儒雅,到挑拨楚伊娜时的变态,再到最后彻底的崩坏,一场戏他把循序渐进的变化表现出来了,变态感到位,反派的魅力更是展现得淋漓jīng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