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轻轻地呻吟引起了左戟的注意,当今圣上这才回神,但见龙农皱着眉一幅睡不安稳的模样,左戟惊恐般收回手,一时一切德理常伦冲进脑海。
‘啪!’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左戟骤然站起身刚要láng狈而出……
“戟……”龙农一睁开眼便见左戟站在他chuáng前,当然,他此刻并不知道这倒底是谁的chuáng。
“噫,我刚刚在辇车上的嘛?是你抱我进来的吗?那你在这里gān什么?”
左戟僵硬转过身,他看向龙农:“是我抱你进来的,刚刚叫你不醒……”
“叫我有什么事吗?”龙农拉开被子扯了扯衣服下摆,又看了看四周,才道:“这是月绛宫嘛。”
左戟道:“你还没有洗过就睡了,所以想叫醒你。这里是月绛宫没错,龙辇直接到了庆阳殿,要再让你去繁宇殿的话还要再绕半个时辰,我看你睡了便准备让你今晚暂时就在这里住下。左越现在可能在繁宇殿里留宿,有从雪和奶娘照顾着小润儿你但可放心。”
龙农抬头看向左戟,那刚刚拉好的领口从站着的左戟方向看去却是如没有拉一样的。
“那你刚刚准备去哪啊?你不在这里睡吗?”
左戟一时不知如何答话,龙农便以为他有什么不好说的,便想到可能左戟有洁癖不喜欢与人同chuáng。
“那我去偏殿好了,你在这里睡吧。”说完便打着哈欠起身往外走去。
左戟一把拉住龙农的手:“睡都睡下了起来做什么?外面凉着,穿这么少出去染了风寒怎么办?”
龙农被左戟拉着重新坐在了龙chuáng上,某人眼睛一直没太睁开,此时笑道:“那可不行,您是皇帝,我要占了你的chuáng让您去睡偏殿,小的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啊!”
左戟此时心里正因刚才的事qíng深深懊悔着,没有心思与龙农开玩笑,便道:“晚了,早些睡下吧。”说完便走了。
龙农躺chuáng上侧着头看左戟离开,又深深打了个哈chuī,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再缓缓合上睡着了。
次日早起,居然降雪了,雪如鹅毛,飘飘扬扬,天一初亮时便又停了。
左戟这日没有早朝,与龙农在庆阳殿前院里练功,龙农跟着左戟学,一大早起chuáng的龙润也拿了柄桃木剑在一旁乱挥,偶尔让剑尖cha进了雪地里,便开心的咯咯直笑。
练完剑众人便来到前厅用早膳,龙农发现御厨房虽离得远,但在这下雪天里送来的早膳居然还是热气腾腾的。
“真不简单,这粥居然还冒着热气。”
从雪在一旁听了便道:“那是,凉了的粥让主子们喝了,那些御厨们也不怕挨板子。”
龙农一边喝着粥一边道:“御厨离庆阳殿挺远的,又下着雪,凉了还不正常的么?保温再好也会冷的吧。”
从雪道:“也就磬王宅心仁厚这么想了,听说早时候去太后那边的早膳因为要保温功序多了就去迟了些,那些上菜的可被拉出去在雪地里好一顿打。”
龙农刚想到从雪这丫头居然说他宅心仁厚倒是挺能拍马屁的,可听了后面的话……虽然弱ròuqiáng食在原来那个时代也是相同的,但龙农从来就觉得欺负自己下面的人的老大绝不是好老大,要欺负你欺负外人去,别在家里耍威风。
可毕竟是左戟的母后,又是长辈,而且貌似还与他没什么关系,算了,管他做什么。
龙农喝了口粥,对从雪道:“告诉御厨房就说今儿一天不用往庆阳殿和繁宇殿传膳了。”
从雪姑娘一愣:“哎,磬王殿下,奴婢是说您宅心仁厚来着,可您也不用这么表现吧?”
龙农笑道:“反了,敢开磬王的玩笑了!”
从雪姑娘也笑道:“奴婢不敢。可是殿下,您不吃饭可以,陛下也得吃啊。”
龙农解释道:“虽然送过来时的饭菜都是热的,可这个天气也经不起放一下就凉了。”
从雪低头看去,这些饭菜是凉的挺快的,反应过来便忙道:“那撤下换了吧,让御厨再送……”
龙农不待从雪说完,便道:“上次的辣椒、蒜苗、花椒什么的不是死了好多吗?给拾缀拾缀咱们这次把一些给用了,咱们今儿天吃火锅。”
从雪问道:“火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