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头又疼了!心头烦躁头疼yù裂,眼前一阵一阵昏黑,他想着扶着桌子,可偏偏手一歪,什么东西掉落在地,“咣当”一声,什么东西刺入他的手掌,一阵刺痛让他回了神,眼前勉qiáng清晰了一些,待看清眼前的掉落在地的东西时,他不由怔然。
是小玉瓶……碎了?
呆呆的看着小玉瓶,眼前恍惚的闪现了一些画面:
“明瑞,你这身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去了一个地方修行,没办法,我太弱了……”
“混蛋!!!你这该死的想变qiáng也别把自己整成这样啊!!你想死吗?!”
“……浩然,你生气了?”
“混蛋,走开!”
“……疼!”
“明瑞?怎么了?!啊!混蛋!你敢骗我!!”
……
“浩然,别生气了……帮我擦药吧。”
“哼!过来!把衣服给我脱了!”
“噗嗤——”
“笑什么笑!要等大爷我过去亲自给你脱吗?!”
“……大爷,要不,您过来给奴家把衣服脱了吧?”
……
“咦,明瑞,你胸口上的这是什么?呀,你背上还有两只láng啊?”
“那是我血脉的证明。”
“哦,血脉呀。”
“浩然,我只让你一人知道,你不可以说出去。”
“哦。好。”
“你不问吗?”
“问什么?”
“……我的血脉你……不问?”
“有什么好问的,你想说就说呗。”
“呵呵……浩然,你呀……”
……
“啊!!!!!!!混蛋!!!”突然袭来的头疼,还有此刻满腔的愤怒和痛楚,让方浩然突然失控的大叫了起来,一把猛然挥掉桌上的茶壶,眼前一阵一阵昏黑,死死的咬住了唇,才止住了刺骨的疼痛下无法抑制的尖叫。
听到了大叫声赶来的忠伯看见躺在一地碎瓷片下捧着头颤抖不一的方浩然,惊呼一声,急忙过去,边问边小心的搀扶起方浩然,“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看着脸色近乎灰白的方浩然,忠伯心惊ròu跳,说话都有些结巴,“老,老爷,您到chuáng上躺会,我,我现在就去叫小少爷过来!”
“不准!”方浩然猛然睁开眼睛,厉声道。
忠伯吓了一跳,看着方浩然,担忧又着急,“可是,老爷,您……”
方浩然疲惫的往后仰躺,松开捧着头的手,嘲弄一笑,喃喃道,“当年天牢的酷刑我都熬过来了,这些,算得了什么?”
比起huáng粱一梦突然乍醒,比起曾经被刻意抹杀的感qíng……
他现在的刺入骨髓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出去吧。我躺躺就好。”方浩然缓缓闭上眼睛,疲惫不堪的说道。
忠伯看着躺在chuáng上一脸麻木木讷的方浩然,只觉胆颤心惊,他从未见过老爷这般模样,悄悄的退出房间,但却没有离开,反而守在门边,心头打算如果待会没有动静的话,一定要去找小少爷过来。
仰躺在chuáng上的方浩然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那刻意被抹杀的感qíng……是谁做的?是什么时候?是在禁地?还是在他入天牢的时候?记忆还不是完整的,有一些好像还没有复苏……但,如今想来,好像就是在真儿出现开始,他的记忆就……可恶,又痛了!方浩然捧着头紧紧皱着双眉,直至疼痛减缓,才慢慢吁出一口气,双手无力的摊开,茫然的望着chuáng顶,如果问明瑞的话,他肯定知道,可是那个混蛋也不知道肯不肯告诉自己……
眼睛慢慢的移向地上那散落的碎瓷片,方浩然心头艰涩,那些藏于心中的如今复苏醒来的记忆里,那混蛋对自己的东西向来珍视不已,如果,他知道小玉瓶被打碎了……
忍不住双手紧握成拳,任由指甲cha入已经被瓷片割开的伤口,疼!好疼!!但都比不上此刻心头的痛,那被刻意抹杀的感qíng,那整整十年!
十年啊……
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