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丞在徐府几年,是她看着长大的,自然有所了解。萧师母以前非常喜欢青丞的重qíng重义和护短,可现在却很头疼,徐先生在表示不想让青丞做女婿时候,萧师母很是可惜了一番,不过知女莫若母,她是知道她养大的孩子的,徐天晴从小就心高气傲,很看重自己的官家嫡女身份,对着青丞的出身很不以为然。
想到这儿,萧师母有些好笑,心中暗暗想到:要是徐天晴知道自己的亲娘是个爬chuáng的贱婢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的心安理得嘲笑别人。萧师母对着徐天晴是又爱又恨,养在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有感qíng的,可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在她身边养着,还是把亲娘不好的习惯带着,真是让萧氏心中膈应。
现在还不得出来处理徐天晴给她弄出来的乱子,让她对徐天晴的不满更为的严重,她出身也是农户,更是卖身为奴过,现在自己养的女儿因为这个嘲笑别人,那是不是徐天晴在私底下也是这样看不起她的,现在一想萧氏就好像被人打了耳光还要善后的感觉。
落座之后,萧师母首先开口道:“都是我教女无方,让你们受苦了,卜源怎么样了?我当时先回去了,并没有知道卜源被邵艺打了,这真是作孽啊!”
青丞对着萧师母还是有几分qíng谊的,也不想让她难看,可想起严卜源虚弱的模样,要是让他笑脸迎人的说没事他又做不到,之后木声木气的说道:“谢师母关心,虽然是些皮外伤,可还要静养一段日子,劳师母挂念了!”
萧师母自然听出了青丞的不岔之意,她知道青丞护短对着严卜源更是比亲弟兄还亲,事qíng因徐家而起,青丞迁怒与她也是人之常qíng,其实按照徐先生的意思打了就打了,罗家能把他们怎么办?
可萧师母却知道莫欺少年穷,徐先生当年也不过是个家道中落的读书人家,要不是他读书努力后来又和她做了亲,得了萧家的看顾,也不能做了三品大员。
而青丞小小年纪就表现非凡,严卜源更是气势不凡,这样的两个人,把他们得罪了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事qíng,谁能保证,以后他们不会有大造化呢。
所以,萧氏今天过来就是希望能让罗家不记仇,虽说以后两家经历了这个事qíng后肯定不能和好如初了,可她先退一步,总能让罗家人感念一下qíng谊。
萧氏慢慢开口说道:“要说这事qíng是天晴这丫头口无遮拦的惹的祸,她人小心小,不知天高地厚,我做母亲的没教好女儿就是失职,请罗家二老受我一拜了,”说完,萧是对着罗家二老盈盈一拜。
罗家二老怎么能让萧氏这么做,赶紧上前扶起她来,罗老爷子开口说道:“这原就是两个孩子闹口角,不值当夫人你这么做的,我们两老受不得夫人大礼,夫人折煞我们了。”
青丞知道今天这事qíng在萧师母这一拜之下就必须结了,可他不甘心,想起活蹦乱跳的严卜源现在躺在了chuáng上,青丞还是没忍住开口说道:“师母,可能听弟子一言?”
萧师母说道:“青丞,你说。”
青丞看着对他使眼色的罗老太太并不就此罢休,说道:“我知道天晴小姐年少无知,处事不计他人,可邵艺却是个大人了,他对一个七岁孩子下手,这也太失身份了吧,不知道师母准备如何处理?”
萧师母并没有意外,对着邵艺,萧师母也很有意见,就像青丞所说的那样,他一个二十岁的男子,在人后像长舌妇似得说人坏话被抓,最后还恼羞成怒的出手偷袭了七岁孩童,这说出也太丢份了。
早在来之前,萧师母就知道罗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这件事qíng的,告诉徐先生让他赶紧把邵艺打发走,省的带坏了她儿子。
所以萧师母回道:“邵艺并不是我徐府的人,我府上无权处置他,不过,我已经打发他走了,以后,他和徐府再无关系。”
听他走了,顾肃的眼眸暗了暗,和严卜源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
青丞知道萧师母说的是实qíng,知道邵艺这个罪魁祸首走了,他也没了再说下去的yù望,对着萧师母见礼后,去看严卜源去了。
因为有了萧师母的赔罪,罗家人心中好受了些,可今天的事qíng对着他们也都是个疙瘩,各人的想法也都不同。而青丞却是更为用功了,他现在急需要改变自己家的社会地位,不要再让父辈被人嘲笑了。
严卜源就在家呆着了,养伤的期间,青丞因为心中疼惜他,对着他千依百顺,就差给他喂饭了,严卜源很喜欢青丞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依着受伤,好好的享受了把病号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