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丞这才知道,严卜源这才去直接是归孟公爷管的,而前线这些日子虽然胜多败少,但孟公爷不敢掉以轻心,以防yīn沟里翻船,所以,对着军中信件采取了禁止传递消息。就怕,有探子混在其中,传递我方的qíng况。
严卜源在孟公爷手下颇为受器重,他虽然年纪小,可手下功夫好,军中有不服气的,严卜源自然想法子收服,一来二去的,严卜源现在已经是个百夫长了。
童止戈却是走的保守路线,在孟公爷身边做侍卫兼参谋,倒是和严卜源相互扶持。
知道严卜源在前线没什么事qíng,青丞心中高兴,连带着对着孟应诺也笑的真诚了些。孟应诺看着有些受宠若惊,他心中清楚,青丞对着他可不比对着童止戈,看着客气周到,可心中防备他甚严。
有时候,他都不得不叹一句,傻人有傻福,就如童止戈,秦牧。而他看着jīng明外露,就算是真的有心jiāo好,人家也不定敢信自己,没法子,谁让他习惯了和人jiāo往就考虑他的价值,他的潜力。
孟应诺看着青丞对他稍稍松开了心房,趁热打铁,把簪花宴上的一些事qíng告诉了青丞。簪花宴说起来是高中学子们的宴席,可里面也大有讲究。
什么人坐什么位置,什么时候入座,入座后先敬酒给哪位,其实都是有讲究的。特别是他们这些才高中的学子,要是冲撞了高官大员,遇上大度的,一笑置之。要是遇上小气的,自然是面上大度,心中记恨,一个不好,这些刚刚进入官场的学子们前途就耽搁了。
青丞要进官场,这些东西就要知道一二。
孟应诺想着簪花宴之后,就要给进士们安排地方呆着了。于是,他问了问青丞:“青丞,簪花宴后,要是没意外的话,你应该会被分到学士殿中,一般惯例,状元,封六品官,挂职殿内学侍,榜眼和探花封从六品官,挂职殿内学者。别看你这只有六品官,可当了殿内学侍之后就有资格跟着殿内学士去宫中拟诏了。能和皇上见面,见多了,皇上记着你了,以后的好处就多了。”
青丞一想,这不就是翰林院?自己就是和给皇帝写旨意的,准确的说:是给皇帝写旨意的人打下手的。这工作不错,体面又能时常见着皇帝,可算是天子近臣了。
青丞想了想还是问了问孟应诺:“孟大哥,惯例如此,可还有其他破例的,你给我说说,也算给我长了长见识,以后和别人说起来也能说个全乎。”
孟应诺仔细回想了一下,对着青丞说道:“要是破例的话,那就是直接点状元做中枢舍人,这是个五品官。虽然官职不大,可权利却不小,中枢舍人一般是留在皇上身边伺候的,皇帝平时有了圣意大部分都是他拟写。要是中枢舍人的文采和人品皇帝信得过,往往皇子后妃的废立诏书也都由他经手。可以说非帝宠深厚之人不可当。”
看着青丞听着认真,孟应诺接着说道:“当今的丞相庄向儒就是十几年前的中枢舍人,不过,自从皇子们大了,皇帝就没提过中枢舍人了,大部分都jiāo由学士殿来拟诏。”
青丞听着直点头,他没想到当今的丞相也当过中枢舍人,他只知道庄向儒是个地地道道的保皇党,他忠心的只有当今圣上一人。而他身后的清流一派大多是中立派,并不参与二皇子和三皇子之争。
这样的人就是青丞学习的楷模的,他决定要好好向庄向儒丞相看齐,可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没做大官成pào灰。在严卜源的事qíng还没爆发出来,一定要做个地地道道的保皇党。
至于以后,比起皇帝当然是严卜源要和他亲,于qíng于理他也要站在他这边。
孟应诺想着宫中的萧天遥,听着俪贵妃传过来的消息,知道皇帝有心思在外为萧天遥在皇家之外选择夫婿,再看看眼前的青丞,孟应诺有种感觉,要是真是这样,萧天遥对着青丞的心可不算秘密,那么是不是说,青丞会成为骏马?
孟应诺一想到严卜源对着青丞的心思,头都大了。他看重青丞的才华外,更重要的是严卜源对于青丞的与众不同。虽然有些不地道,孟应诺从心底里还是希望青丞能和严卜源在一起,人都是自私的,他和童止戈这样的关系不可能瞒着一辈子,到时候有着严卜源在前,他们的压力要小很多。
这样一想,孟应诺就打算给青丞说说,不要被萧天遥弄个措手不及。有了这么个想法,孟应诺对着青丞就说道了:“青丞,你还记得有个叫萧天遥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