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无奈之下把这个酒醉昏过去的小家伙给抱回了客栈,谁知道刚丢上chuáng,他就开始翻江倒海的吐,吃的多吐的也多,防备不及的我被喷了一头一脸,洗;了足足一个时辰我都觉得自己头发和身上还有股馊馊的臭味。
我花银子请人来把他刷gān净,结果刚扒光了,他开始发酒疯,人家一个个被他打的抱头鼠窜,人没洗gān净我还搭上银子给人赔罪。
他足足闹腾了一个晚上,又是唱又是跳,傻笑疯乐,一会哭着喊娘,一会叫着爹,最后还是幽飏直接进房门点住他,才终于把他给丢进了浴桶,好不容易老实了一会,他就开始叫饿,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对上了他们的胃口,几个男人居然都好说话的很,让他边洗边吃。
气死我了,我高贵的月栖,清冷的沄逸,娇俏的镜池,还有恬淡的幽飏,居然个个围着他转,伸手替他洗澡擦背,让他蹲在那啃东西。
我叹口气,“早知道就该让你先进去的,他们爱心过剩,要是你,我相信一定是点了xué道丢进桶里,拿个马桶刷用力擦两下,保证这个家伙老老实实的自己洗,半点不闹事。”
“不会!”夜弹弹指甲,“我会一脚踹进桶子里,泡到他哭爹喊娘求我放他出来,动手这么累人的事,我不会gān。”
我呵呵笑着,胳膊肘捅了下他,“还是夜深得我心,死妖孽。”
他搂着我,两个人松散的靠在椅子上,夜抓着我的手指,指甲在我掌心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这个家伙说不定是个小麻烦,我发现日有吸引麻烦人物的体质。”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麻烦也要惹,‘杀手堂’如此隐秘,就连‘千机堂’都查不到老窝所在,只能从这个家伙身上下手,只是我没想到他这么烦人,搞的人家以为我小爷生娃娃我在外面记的满头汗。”
“夜。”我一按他的肩头,满脸正色,“我有事问你。”
“问。”他懒懒的凑上我的颈项,轻嗅着,“不骚啊,怎么惹那么多人围着你转?”
“去你的。”我推推他的肩膀,“这个小子说,‘杀手堂’堂主令是由堂主决定藏在哪。可能是人身上也可能是某个地方,除了口口相传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而他满十六岁的时候,‘杀手堂’堂主决定将堂主令藏在他的身上,因为不会有其他人想到如此贵重的东西会在这么迷糊的家伙身上,接着他就接到了历练任务,要么杀我,要么逃避‘杀手堂’追踪五年,就这么恰巧东西被我摸来了。”
“你的意思是,‘杀手堂’不可能知道令牌遗失对不对?”夜的手一停,声音变得凝重。
“也不可能如此大张旗鼓的找你去偷令牌,你不觉得那事有些蹊跷吗?他不可能回‘杀手堂’,所以遗失令牌的事‘杀手堂’一定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恳请日夜双侠去偷,但是令牌是由堂主jiāo给他的,又何必偷回来?”
“这个……”夜哼哼的笑着,“只能问里面那个人了。”
不对,以我对夜的了解,他会这样笑,背后一定有什么。
我手一捏,掐上他的腰身,“说,你个家伙私下隐瞒了我什么?”
“没有,没有。”他笑着,声音里没有半点正经,想要躲开我的爪子。
索xing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把他压的实实的,“我不信,你一定瞒了我什么,老实jiāo代。”
“就是人家开价不是万两huáng金,是十万两。”他被我压在身下,笑声不断的传了出来。
“你个雁过拔毛的家伙,十万两骗我万两,老娘拔了你的皮!”揪扯着衣衫的手就往里面探,夜吃吃的笑着,魅惑无比。
“吱呀……”门终于打开了,我和夜也停止了笑闹。
回头望去,幽飏和沄逸的衣袍下摆还沾着水渍,两人一边摇头一边走了出来,幽飏对着我一声苦笑,“幸不rǔ命。”
“那家伙吃饱了,也洗gān净了?”我看着一身水渍的他们,心中更加烦躁那个讨人厌的小东西。
镜池端着托盘,上面是杯盘一堆,骨头如山,瘪瘪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洗gān净了,但是吃饱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见识过叶若宸惊人的啃咬能力,我绝对相信镜池的话,只是伸了伸头往屋子里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