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应该想的是如何帮南宫舞星坐稳天下,想的是如何将权势收归己用,想的是如何向他们证明自己的实力,儿女qíng此刻尽皆放下,缠绵是美,纠缠就是蠢了!
“任将军,您在这啊,让我们好找?”尖细的嗓音伴随着奔跑,一路喘息着而来。
侧过脸,发现是南宫舞星放在我院中随时听我传唤的伺人,此时的她正满头大汗,脚步虚浮,看来真的是跑过不少地方。
恢复冷静,我眼露询问,“怎么了?”
“皇,皇上,皇上有旨……”她喘了半天,总算把话憋了出来,“让您,让您立刻去校场,检验,检验先锋军。”
“现在吗?”已近巳时,正常点兵时间应该是在卯时,也就是说,无论我怎么赶,也注定无法改变自己迟到的事实了。
她喘着气,“皇上的旨意一到,我就到处寻您,叶公子说帮我一起找,带着人到处喊您的名字,可是怎么也找不着您。”
脑子一晕,让叶若宸找我,那我还不跑?
现在不是啰嗦的时候,我急急的往宫门口冲,“叫人备马,带路!”
她忙不迭的点头,跟着我一路小跑,“您,您等等我。”
看她缓慢的动作,我索xing拎起她的脖领子,飞掠而去,到达宫门口时,她的神智显然还没有恢复,我看着门口一名将官不断的踱着步,神色焦急,想也不想的就冲到她的面前,飞身上马,“带路!”
伺人在身后喊叫着,“任将军啊,您,您加件衣衫啊。”
我的外氅已经丢在了流波的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衫,说的好听那叫飘逸,说的难听那就是轻率了,可我没有时间去再找一件衣服披上。
于是,我纵马前驰,在数万装备森严,威武雄壮的士兵面前只着单衣的伏在马背上,从他们眼前掠过,要说形象,那是半点也无。
昨日受命,今日检阅迟到,收拢他们的心只怕更是不易了。
一夹马腹,马奔如闪电,将带路的将官远远甩在了身后,迎接主帅的号角声适时的响了起来,数万双眼睛注目着我。
点将台就在数十丈开外,高达五丈,旗帜猎猎飞扬,一个硕大的楷体‘任’字迎风招展,鲜艳明亮。
越来越近,马匹的去势没有半点的收敛,眼见着这样的速度就要从点将台下掠过停不下来……
我忽然从马背上站了起来,脚尖一点马鞍,人影飞纵而起,犹如鹏鸟展翅天际,单薄的衣衫在风中飞舞飘扬,我轻旋着,耳边是万人抽气汇聚而成的巨大赞叹。
人在空中,我的手招出,那迎风招展的旗帜被我拔在手中,在空中与我齐飘……
万军仰望,千将低头,沙场的铁血豪qíng,huáng沙踏过的震响,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马长嘶,箭破空,纵是日月凌空我亦敢she落。
人影落,站在点将台的最前沿,我手臂一震,声音清晰凝而不散,“这里的可是‘九音’最善战的将士?”
“是!”长声震天,激qíng飞扬,数万人的吼声让大地都在颤抖。
我笑了,因为我在她们的眼中看到了那种景仰,那种崇拜,那种热血的冲动,在这里勇敢决定一切,在这里忠心二字用血写就。
寒光铁衣,长枪刺眼,为国抛却生死,留下千古的豪迈。
“有人说‘九音’三军就是一盘散沙,你们承认吗?”我的声音层层叠叠,在空中渐远。
“不承认!”声音仿佛震开了天空的云彩,金色的光芒照在我的身上,斜斜拉长。
“如有犯我‘九音’天威者,怎么办?”声音更加激烈,带着无边的寒意和杀气。
“杀!”
“杀!!”
“杀!!!”
手中的旗杆狠狠的cha入点将台,我这才注意到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影,正是镇国王爷南宫舞飞,她睁着的眼张着嘴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心头冷笑,我别回头,懒得再看她一眼。
我深吸一口气,内力凝着声音飘出,“我的名字想必列位也有所耳闻,‘弑神’也好,任霓裳也罢,在我手中绝不允许有一个孬种,怕吃苦的怕受累的怕流血怕死的,现在就走我绝不挽留半句,留下的就给我做好他日冲锋在最前沿的准备,若有封夫荫女的功名,也将全部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