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边走边笑,没有注意到站在帐后的我,彼此互相嘲笑着,渐行渐远。
脸,拉了下来。
看着他那个帐外还是长长的队伍,不断窃窃私语的人,我居然在队伍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脚步加快,一把把她从人群中拖了出来,“水先锋官,我记得你身体非常好,昨天还在我这加菜呢,你看什么?”
“我……”她贼兮兮的笑着,“我有隐疾,元帅不让有吗?”
“隐疾?”我眉头一挑,“chuáng第之间不行吗?我记得上次喝花酒的时候,你比谁都疯,左拥右抱好不舒服,染上什么不能见人的病了吗?”
她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没病你看啥?”我双目喷火,“没看过男人啊?”
她挠着头,“说实话,看看也没什么嘛,大家不都是在看么。”
“人家凑热闹你也凑热闹,你是先锋官呐。”我拽着她就准备走,“我有事和你谈,跟我走。”
“元帅啊……”她求饶的目光望着我,“我都二十六了,家中连一个丈夫都没有,更别提香烟了,您是我的头,好歹替咱着想下嘛。”
“我当然为你着想,等回了‘九音’我找二十个媒婆给你到所有门当户对的人家去提亲,保证你娶到丈夫,明年抱女儿。”我语重心长的拍拍她的肩头,“在这看是看不到丈夫的。”
“不一定啊!”她眼神一亮,“你说这柳大夫啊,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极度的惹人心疼,坚定的要进军营,不要任何报酬还自带药,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慈悲心,这样的男子若不赶紧娶回家怎么行?元帅啊,你若想做媒不如帮我牵线给柳大夫吧?”
“你这么想,只怕很多人都这么想,别只看表面,记得看事qíng要看真相。”心底泛起浓浓的酸意,我口气也是醋味十足。
“很多人这么想?”水南谦的身体一怔,“难道他已经嫁人了?”
“嫁人?”我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坏坏的念头,邪恶的开始滋生,“当然嫁过。”
水南谦的眼神撇了眼帐子的方向,“我记得他是散发的啊,只有没成亲才能这样吧?”
我手指伸在她面前,缓缓的摇了摇,“还有一种,就是死了妻子的。”
她吐出一口气,“那就是说他还是自由身了咯?我,我不介意的。”
不介意?
古怪的表qíng浮现在我的脸上,“他死了二十多个妻子你也不介意?”
“二十多个?”她象突然被掐住了脖子般,声音尖细而刺耳,“元帅,你,你不是骗我吧?”
我认真的按上她的肩膀,“我有必要骗你这个事吗?不信你自己问他去,他刚嫁就死,刚嫁就死,几年内死了二十几个,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先锋官,若你真的想我牵这个线,保这个媒,我也只能尽力一试了。”
说完,我用一种沉痛的哀悼的悲壮的眼神望着她,好象她马上就要一个人单枪匹马冲向‘云梦‘二十万大军驻扎的营地一样。
抬起腿,冲着那个帐子的方向刚迈出一步,水南谦一把拖住我的手,假笑堆满脸,“这个元帅,我正值壮年,如今应该是英勇报国之际,还是暂时不想儿女私qíng了吧,待他日胜利班师,我再叨扰元帅。”
一听这话,我顿时笑开了花,欣慰的点头,“放心吧,一定有你出头之日。”
她带着叹息走了,我带着轻快走向那人头拥挤的大帐。
人至帐前,我一声冷哼,顿时吓的那群翘首企盼的人全部垂首低眉。
“‘云梦’大军尽在咫尺,我曾经下过什么命令?除非病到起不了榻,否则全部要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你们的枪可擦亮了?你们的武艺可练熟了?站在这里就是说你们都有病是吗?可我看你们一个个神清气慡,jiāo头接耳,可还有半点我‘九音’最威武之师的样子?我会让军医一个个给你们诊治,现在全部给我回去准备,明日cao练加倍!”
所有人顿时吓的飞奔而逃,刚才还挤的满满当当帐子前顿时冷冷清清,我伸手一掀帘子走了进去。
“你gān什么?”他抬起头,炎热的夏天一个人关在军帐中,他的额头上沁出了滴滴的汗水,一颗颗犹如huáng豆大,顺着脸颊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