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心里揪的紧紧的感觉,我冷静的开口:“影,从我近身八位中挑两个机灵点的跟在他身边,如果被他发现,就说是我派给他,万一需要时调动军队所用的,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来,我总觉得他一年前的事qíng没有这么简单。”
“属下尊旨。”身后淡淡的影子出声应承。
依然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虽然早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想起今天让蓝御雪jiāo代给碧灵萧的最后一句话:“让你以因病出宫为理由,是为了替你留住梅伺君的名号,希望你有天能回来,如果你下定决心不再回来了,我就召告后宫,梅伺君病重无治,从此再无梅伺君此人,希望你好好考虑。”
☆、jú君落水
正在傲兰殿中享受着午后煦暖的阳光,白瑚月温柔的依在身边静静的剥着橘子,仔细的一片片去掉筋后,喂进我的嘴里。
“月儿,前几日我jiāo代他们将几品孤品的兰花送来你这里,他们可送来了?”突然想起那日jiāo代红藕的话,似乎在院子里没看见新进的花品。
“恩,本来说今日送来的,臣伺想到皇上在这休憩,怕他们惊扰了皇上,又怕他们笨手笨脚损坏了花,便着他们放在御花园里,我已经着朱儿去搬了。”永远是那么的知进退,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个母亲,我该是很喜爱他的。只是我对他的感qíng,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对他的亲近,我是带有目的xing的,所以,我不能放开自己的心去接纳他的感qíng,也许,当我和他母亲之间的斗争一旦展开,他注定会成为一个牺牲品,看着那酷似晓的面庞,我的心里也泛起一丝无奈。
“皇上,皇上,老奴有要事禀报,大,大事不好了……”红藕上下不接下气的一路抖动着过来,直到站在我面前,还在大声喘着粗气。
这人,有点什么小事就大呼小叫,不耐烦的从躺椅上坐起来:“这次又是什么事?是哪个伺人又摔碎了什么所谓的宝贝,还是哪殿又走丢了什么猫猫狗狗的?”
不停的摇头,我只能慢慢的等她顺回了点气,看着她艰难的呼吸,真想提醒她,她该减肥了。
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的人,立即惊慌的嚷道:“皇上,不好了,jú伺君落水了……”
腾!我立即站了起来,“怎么样了?”一把揪住她胸口的衣服,搞什么,这么多人跟着,也能让人落水?
看着红藕渐渐涨的紫红的脸,这才发现自己心急之下抓的太紧了,衣领已经卡住了她的脖子,如果我再不松手的话,刚刚没在奔跑中喘死的她也会马上被我掐死。
松开手,怒火已经濒临喷薄的边缘,“说,到底怎么样了?”
“已经救上来了,还……还有气……刚刚送回了隐jú殿了。”小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我的神qíng。
“摆驾,隐jú殿!”顾不上理会身边的白瑚月,匆匆起身赶往隐jú殿。着急之下,也未曾留意到红藕刚才的yù言又止。
若说气,倒不如说担心更多才是真的,一直就知道他身体不好,自己都视若珍宝般捧在手心里,这chūn寒料峭的,要是又病了怎么办?这些人都是怎么伺候的,等我问清楚qíng况,一个个都别想逃。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匆匆离开后,一个人影惊慌的跑进傲兰殿,跪在白瑚月面前痛哭流涕:“主子,救救奴婢……”
踏入隐jú殿的门,正碰上匆匆赶来的蓝御雪,牵起他的手一路快步进入内房。一群群慌乱地进出的人,在看见我的到来后,终于都安静下来。移到chuáng边,眼前的一幕让我心疼不已。
chuáng上的人儿已经湿衣尽去,正抱着被子瑟瑟发抖,紫色的长发还不停的在滴着水,嘴唇已经一片青紫,脸色也煞白的吓人,却依然坚qiáng着没有喊出声,只是在见到我的一瞬间,仍然还没有从刚才惊恐中醒过来的人儿大眼里立即蒸腾起两片水雾。
立即坐上chuáng将他紧紧的搂进怀里,对着呆立着的伺人低吼道:“你们还傻站着gān嘛?给我多端几个火盆进来,gān净的帕子呢?给我拿几块来。”
让他靠在我的怀里汲取着温暖,取过帕子帮他温柔的擦着头上的水滴,一边柔声道:“一定要先把头发上的水吸gān,这么湿着以后会头疼的,知道吗?”看着他乖巧的点头,心里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
帮他把头发擦gān,又抓起他的手脚使劲的揉搓,直到感觉到他的体温已经由冰冷转为正常的热度后,这才转过身子,冰冷的开口:“现在谁来告诉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多人跟着,还能让jú伺君落水,既然有你们跟着,都会这样,那要你们gān什么?”我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没有合理的解释,个个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