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想问什么,怎么不自己老实说了?”云爹爹嗔了他一句,也不绕弯了,“式燕那孩子你也看了,问过他qíng况了么?”
看夏越很平静地点头,似乎没有不满意的样子,云爹爹有些放心,就接着问:“你是怎么想的?我看你很护着他,虽然是我们擅自给你做的主,你现在也别顾虑其他的,就老实告诉我们,你……对他可有不满?”
“为什么?”夏越歪了歪头,“有什么可不满的?式燕很好。”
看了看爹爹,又看了看祖爹爹,夏越心里一动:“爹爹是早知道式燕的qíng况了?”
云爹爹点头:“早就听闻了式燕的qíng况,其实本来,你没病倒时,我就有心想让你跟式燕认识一下,但又怕你觉得爹爹给你介绍白家的卿倌,是bī你继承家里的酒藏,所以也压下没提。”
想起原本的云夏越似乎不是很想继承酒藏的样子,夏越心里了然,的确,专门给云家酒藏种植酿酒米的白家,若是两家结亲,这亲事看起来是对酒藏很好。这样想着夏越又有些庆幸,幸好现在是自己与式燕成亲,若是那个云夏越,只怕他会因为这个而对式燕有抵触心理呢。懂事乖巧的式燕,就算是被丈夫冷待了,也不会抱怨的吧,面上又显不出来,别人也察觉不到,那他大概也只能独自心伤了。
还好,醒过来取了式燕的,是自己,不是那个云夏越。
夏越心里暗自庆幸完了,才忽的微蹙起眉,看着云爹爹问:“爹爹不会是因为觉得式燕是那么个qíng况,才找他给我冲喜的吧?”
要是爹爹是认为式燕反正没人要,看他xing子乖巧,觉得不会反抗,才去问的式燕愿不愿意进云家门……夏越觉得即使是自己爹爹,欺负了式燕也是不可以的。
云爹爹看着自家儿子脸上莫名的敌意,忍不住笑了出声。夏越看到身旁的祖爹爹也在偷笑,他父亲和祖父更是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自己不禁觉得脸上有些热。可是他又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护老婆怎么了,护老婆不是应该的么?
“傻小子,你爹爹怎么会欺负式燕呢,”一直没说话的云老爷开了口,“当时,这附近年龄合适的卿倌,你爹爹都差谋人去问过了,生辰八字般配的没几个,愿意进我们云家门的,只有一个式燕。”
“所以,”云老爷肃起脸看着夏越:“你绝对不能亏待了他。”
夏越笑了,迎着父亲的目光,他很认真地做出保证。
“父亲放心,绝对不会。”
云老爷也笑着拍了拍夏越的肩膀,让夏越祖父祖爹爹又跟他多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放他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夏越都有式燕陪着,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
每日按摩手脚的任务云爹爹完全jiāo给了跟着沈大夫认真学过的式燕。因为药浴效果很理想,沈大夫就让夏越每天早晚都泡上一次,针灸就免了。已经成了亲,泡药浴就不用小厮了,换式燕伺候着,夏越泡着的时候,式燕也可以顺便给他做些按摩。
头一回夏越没意识到问题,式燕看起来是男xing,又是自己夫郎,他就忘了需要顾虑,大喇喇地脱光了让式燕扶着自己下浴池。泡药浴时式燕一直只在他身后给他揉捏肩膀与头部xué位,直到结束了起来擦身时,他才注意到小夫郎那红红的耳朵。
夏越这才有些责怪自己迟钝,虽说是夫夫,可是没有圆房的qíng况下,这可是式燕第一次瞧见丈夫的身体,害羞窘迫是必然的啊,自己居然还施施然地在浴池里放松大开着腿,虽然浴汤颜色很深,可到底也不是浑浊得看不清里面的。夏越赶紧穿好衣服,拉着式燕离开了浴房,一路上找别的话题转移他注意力,好半天才把耳上的红晕哄褪了去。
后来再泡药浴,夏越就穿着他自己做的裈裤下去泡。这个裈裤是他自己因为穿惯了内裤,放小夏越晃来dàng去的很不舒服,又没安全感,就自己拿块长长的白布照着记忆里兜裆布的样子尝试把胯间包起来,包好之后感觉还不错,就这样代替内裤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跟真正的兜裆布有什么差别,但是式燕问起时,他还是厚着脸皮说是裈裤。
除了每日要泡药浴之外,成亲那日喝过的药粥成了夏越的主食,因为担心不解饿,他一天要吃四顿药粥。药粥味道不苦,只是顿顿同样的味道,多少让夏越吃得有些恹恹。式燕看了,就想着法子给他做些羹食,让他在喝了药粥之后换换口味。三年未曾正常进食的肠胃要小心对待,夏越也只能吃些易消化的食物。式燕很小心,每次都去询问沈大夫,生怕食材用的不对解了药xing。夏越看着式燕为了自己这样用心,心里暖暖的,也不再讨厌喝药粥,反而每次都很期待喝完之后,他家式燕会给他端出什么好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