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刚才说话那茶客笑道:“说书的,你讲得真不错。那卡门姑娘唱那些歌,现下正在京中疯传呢,特别是她登台唱那首《卡门》,简直能把人惊死,我给大家唱一唱如何?”众茶客纷纷叫好,那人还真的放声唱起来,众人听到《卡门》那离经叛道的歌词,惊得目瞪口呆。我又好气又好笑,捂住额头呻吟道:“天哪……”
那茶客唱完,见众人还未回过神儿来,笑道:“我当初听到这首yín曲儿,再看到卡门姑娘的艳舞,那震惊,可比你们现在都厉害。不过话说回来,那样风qíng万种、美艳无双的女子,还真是令男人发狂的尤物啊,可惜自从倚红楼被官府查封之后,这位卡门姑娘便下落不明、行踪不知了,唉……”
“行踪不知倒好了!”这时,突然听到一个清朗的男声打断了茶客的叹息,愤愤不平地冷哼道:“京城乃首善之都,怎可一天到晚搞这些道德伦丧、有伤风化的事?这会给全国的百姓带来多坏的影响?落到不怀好意的别国人眼里,又会怎么看待我们天曌子民?枉你们不但不加以警觉抵制,还在那里醉生梦死!真是荒唐!”
呵!来了个刺儿头,我的兴趣来了!这男人是谁?
正文 第65章 结怨
我让小红卷起竹帘,坐到窗前去,打量大堂的qíng况。只见一个书生装扮的青衣男子站起来,全身散发着一种冷冷的气势,傲然环视大堂一周,清冷的眼光向着二楼扫过来,我看清那男子的脸,不禁一怔。
这男人长得可真不俗,我以前见过的那些美男子,大概只有凤歌才能和他一比,但凤歌的长相过于中xing,雌雄莫辨,让人常常忘记他的xing别。这男子虽然也长得俊俏标致,但却比凤歌多了几分男儿气,即使此际满面怒容,一脸讥诮,仍好看得让人屏息。
众人许是被他的容貌震憾住了,一时茶楼鸦雀无声,过了半晌,之前夸夸其谈的茶客才回过神来,不服气地反驳道:“这位公子何出此言?饮食男女,人之大yù存焉。逐艳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跟青楼女子谈什么有伤风化、道德伦丧,不是对牛弹琴么?”
那青衣书生冷哼道:“自古青楼女子也不乏些侠肝义胆的奇女子,才qíng出众者比比皆是,即便不幸沦落青楼,也知洁身自爱。而这卡门凭借yín曲yín舞卖弄风骚,还出些乌七八糟的点子,公然吸引男人狎jì,实在是有乖人道、有伤风化,较**yín戏为尤甚。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随意luǒ露?即使是青楼女子,又有哪个像这般不知羞耻?马路上雉jì逐客尚在昏夜,这卡门今日luǒ身大跳yín舞唱yín曲,公然提倡yín风,无耻之至,言之痛心。足见其已丧失本xing之羞耻,忘形若此,成何体统?”
那茶客被这青衣书生一番义正词严的说辞教训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道:“这事没这位公子说得这么严重吧?卡门姑娘的歌舞,虽然艳却不俗,何况luǒ肤的装扮,在咱们天曌皇朝可能觉得不雅,但在南疆异族,那里的女子装束多luǒ露纤腰美足……”
“青楼歌舞,也可雅赏,文人逐艳,也可与之谈论山水花鸟、仕女风景,何必要以艳舞导人于邪?纵使文人墨客有柳下惠之cao守,不为声色所动,那跳yín舞的艳jì卡门,能有此cao守吗?当此人yù横流之世,提倡礼教、修养廉耻、犹虑不及,再以此种yín舞yín曲蛊惑世人,将不可救药矣。”青衣书生疾言厉色地打断那茶客的话,冷哼道,“如谓南疆蛮夷风俗不以**为耻,但我天曌皇朝乃礼仪之邦,素重礼教,千年之前,古人衣裳而治,即以luǒ袒为鄙野。道家天地为庐,尚见笑于儒者,礼教赖此仅存。凡事当以适合国xing为本,不必徇人舍己,依样画葫芦,周邦各国达者亦必不以保存衣冠礼教为非是。这卡门yù以夷狄之恶风俗,坏我天曌国男女之大防,是诚何心哉?贻害地方、遏绝真理、禽shòu不若、罪不容赦!”
一众茶客被他一番掷地有声、义正辞严的说辞震得什么也说不出,那青衣男子见之前反驳他的茶客结结巴巴,找不出词来反驳,继续冷笑道:“据闻倚红楼已经被朝廷查封,此正为正本清源之计,yù维本国风化,必先禁止**yín舞;yù禁yín舞yín曲,必先查禁堂皇于众之倚红楼;朝廷有此远见,是天曌之幸,那行踪不明的卡门,更该捉拿归案、严惩不怠、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