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脑子坏掉就没救了吧?
冬天感慨着,不禁想起那收养小王子的极品父母,长叹:“有那样的父母,还是脑子坏掉比较好。”
舍罗笑嘻嘻地点头:“脑子坏掉好,你脑子也挺坏的。”
“……”
那头夏鸣拿着食物进空间,又把药箱里的药品一一了解过药效和用途,就拿起一支药膏,盯着它发愣。
冬蝉醒来之后,大脑运行了一转,将昨夜发生的事qíng回味了一圈,咂巴咂巴,转眸看向旁边的男人,还有男人肌理分明的背上那对翅膀……真好看?
夏鸣若有所觉,转脸对上冬蝉墨玉般的双眸,好像因为一夜的滋润,这对明亮的眼睛里多了些暖人心扉的qíng感,诱他痴迷。
“醒了?”声音略沙哑,让他此刻的动qíng无所遁形。
冬蝉伸了把懒腰,眉头轻蹙:“纵yù伤身,果然是真的。”
“……”夏鸣长叹,压下心头的yù念:“翻过去,我帮你按摩,顺道……擦些药膏。”
冬蝉没有迟疑,翻过去,将洁白的背坦露给对方,翻身顺便就把被子翻开了,腰椎以下的部位也坦露无遗。
这般坦dàng真是……夏鸣深深抚额之余,假正经地提了提被子,盖住眼前chūn光,才下手按摩。
“脖子上的刺青是怎么回事?”
“嗯?那是标记,你人我的标记,Omega跟Alpha做了就会有,往后,除非和更qiáng的Alpha在一起,标记才会被替换。”
“……没有这个可能!”夏鸣略发狠地警告,说是说给冬蝉听的,不如说是讲给自己听的吧。
男人厚实粗糙的大掌力道适中地揉拧酸痛的肌ròu,冬蝉舒畅地长出一口气,眯起眼睛枕住双臂,像慵懒的猫儿,吃饱了,等顺毛。
“这是空间里?”冬蝉的大脑恢复正常运作之后,好奇心大长:“你过去,不是很排斥回到这里吗?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做?”
他是真的不理解,也真的好奇,曾经夏鸣一再地逃避深入空间的问题,却又将第一次的场所选在这里?真矛盾。
在冗长的沉默过后,当冬蝉以为夏鸣拒绝解释的时候,夏鸣却开口了。
“我是在空间里出生的。”
冬蝉蓦地撑起身,转过脸去看着夏鸣,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伴随记忆带来的迷茫脆弱,他不由得坐直身,伸出手:“抱一个?”
夏鸣笑了,跨上(炕?)去,自背后将冬蝉抱住,填满他的怀抱,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嗅着对方的味道,他满足地喟叹,仿佛一瞬间,拥有了战胜过去的力量。
“这个空间的原主人,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外星人,它在地球伪装成人类,将自己看中的猎物拐进空间,成为他的奴隶、他的玩物。它生xing凶残,最喜爱在空间里玩狩猎游戏,这外头的乱葬岗,都是它作的孽……其中包括我的父母。”
冬蝉垂眸研究着夏鸣的手指,问:“他们死的时候,你懂事了?”
“嗯。”夏鸣沉声应着,继续说:“我的父亲,是一名德国特工,他在追踪外星人的时候被带进空间,他很qiáng,而外星人也很喜欢在空间里跟他对决。而我的母亲是一名女警,是因为调查人口失踪的案子,被带了进来的。
他们相遇之后相爱,后来甚至有了我,竟然也瞒过空间主人,让我降生……这是母亲告诉我的。
开始还好,他们俩合作无间,带上我,再利用空间主人对他们的狩猎心,一再地隐瞒,直至我八岁那年……渐渐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也因为我的自作主张,终于被空间主人发现了。”
“……”听到这里,冬蝉已经猜到了结局:“那个外星人控制yù那么qiáng,你的存在简直是对它的嘲讽,它会很生气。”
“是的,它气疯了,不再理会狩猎游戏,运用对空间的绝对支配,将我们一家抓起来,在我面前,让父母选择。究竟是烧死了他们?还是亲手杀死我,他们继续活着?他们选择被烧死。”夏鸣闭上眼睛,仿佛那残酷的、烧毁他全部幸福的火灾正在眼前发生:“点火之后,它让十个同龄人站在我的面前,给我们各自一把刀。它说,如果在火烧死我的父母之前,我能把这十个对手全杀死,就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