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的冷静,险些让傅望舒的小心思溃不成军,傅望舒定神了良久,才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话题:“我想和裴琅在一起,可惜因为你,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笑话,本王妃几时阻止你们来往了?本王妃说过,只要他不再纠缠荣郡主,他便是你的,怎么?他终究不愿意娶你啊?那可怪不得本王妃。”
傅望舒被戳中痛脚,面色一阵阵发白。
景王妃不屑地嗤了一声:“想追qíng郎呢就自己去追,本王妃没工夫陪你耗。”
傅望舒的呼吸颤了颤:“王妃别急着走啊,好容易把您叫出来一趟,再有下次,怕是难了。”
根本不会再有下次了!本王妃第一次是自己找上门的,这一次是被林珍儿骗的,怎么可能会有第三次?
景王妃懒得再làng费口舌,迈步朝门口走去,傅望舒却一把合上了门。
景王妃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探出手,从她怀里掏出一包香料:“又想故技重施是不是?本王妃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言罢,将香料摔在地上,一脚碾了上去!
“来人!”
傅望舒得意一笑:“别叫了,来不了的,一楼熏的软骨香,就是专门对付那些侍卫的,至于你的女官……就更不值一根手指头了。”
景王妃柳眉一蹙:“你还有帮手?”
傅望舒笑着说:“不然呢?小女子杆枪匹马,哪敢与王妃叫板?”
“你到底想要什么?”
傅望舒正色到:“圣旨。”
“圣旨?”景王妃一脸困惑。
傅望舒看了她一眼:“景王妃不会不知道二皇子为何非得对付你的傻儿子吧?”
景王妃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傅望舒勾了勾唇角:“我之前十分纳闷两件事,一是二皇子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为何如此忌惮一个傻子?二是皇上为何这般纵容景王府。一直到二皇子无意中向我透露了一些陈年往事,我才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王妃有兴趣听一下吗?”
景王妃冷冷地撇过了脸。
傅望舒缓缓地说道:“十二年前,您怀过一对龙凤胎是不是?快临盆的时候,京城潜入了一帮敌国刺客,抓了您和当今圣上,bī景王在您与圣上之间做选择。
可惜,景王没有选择您。
他选择了自己哥哥,选择了大周国君。
而您,他的好妻子,他三个孩子的母亲,被推下山崖。
您侥幸活了,孩子却没了,您这辈子……也再不能生养了。”
景王妃心底的口子陡然被撕开,cháo汐般的疼痛涌了上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她几乎喘不过气。
傅望舒却好似没感受到她濒临崩溃的qíng绪,接着说道:“圣上内疚,自此对你、对景熙、对整个景王府都格外宽容,不仅如此,圣上还拟了一道密诏,他若驾崩,传位于景熙。
那道密诏现在在哪里?景王手里,还是景熙手里?”
景王妃将翻滚的qíng绪一点一点塞回心底:“我不会告诉你的。”
傅望舒的眸光暗了暗:“没关系,我把你在我手里的消息放出去,不信父子俩不会拿密诏来换你。啊,不对,景王当年就放弃过你一次了,谁知会不会有第二次?还是告诉你儿子比较妥当,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拿到密诏。”
“你别做梦了,我绝不会让自己成为你要挟我儿子的筹码!”
“哦,是吗?你以为你有得选吗?”
景王妃冷声道:“傅望舒,你对景渊了解多少,就这样替他卖命了?信不信他利用完你,立马就能卸磨杀驴?”
傅望舒驳斥道:“他卸不卸磨杀驴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儿子恨透了我和裴琅,让你儿子继位,我们一定会生不如死!不如跟着二皇子搏一把!”
狗急了还有跳墙的时候,傅望舒也是真被bī得没有退路了,污蔑王妃的罪名一旦成立,少不得要被砍头,景王妃是绝不可能宽恕她的,那么,二皇子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糙,但她值得二皇子费尽心思庇护一个景王府的敌人吗?她得拿出自己的本事,证明自己的价值,没有比密诏更好的东西了。
傅望舒夺了她手中的扇子,景王妃知道这是要去威胁景熙了,qíng急之下,拔掉头上的金钗,狠狠地刺向了傅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