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道:“这个办法不中用的,卫总管已经瞒着你我用过了,你和子辰碰到的那个神秘人就是他请人扮的。”
若谖“哦”了一声,道:“我就说嘛,怪道那人那么好的轻功!”
许夫人道:“回头你跟子辰说说,别疑神疑鬼了。”
若谖点头。
许夫人又道:“卫总管其实已经想出一条妙计来。”
若谖好奇地问:“什么妙计?”
许夫人抿嘴浅笑:“寻常人是再也想不出那样的刁计,买几只牧羊犬回来,在府里巡逻,不管是人是鬼都再也躲藏不住了。”
若谖连连点头:“好主意!我竟没想到!”
母女二人正说的高兴,就见白梅进来禀道:“平恩侯府派了人来传话。”
若谖母女俩不解地对视了一眼,昨天在平思侯许夸家闹的不欢而散,今儿派人来传什么话,难不成兴师问罪来了,这也太仗势欺人了!
若谖脸上露出忿忿之色,再看自己的母亲,平静得如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淡淡道:“快请。”
白梅打起帘子,进来一个衣着讲究,头cha珠翠的中年仆妇,眼睛滴溜直转,一看就是个jīng明的。
一进屋,就给许夫人和若谖请安,态度极为恭敬。
许氏忙命白梅扶了她坐下,含着一抹浅笑,问道:“不知婶婶有何事要吩咐与我?”
那位仆妇对外说了声:“提进来。”
就见进来两个婆子,一个抬了一框金桔进来,另一个放下一框柿子,便退了出去。
那仆妇笑着道:“我家夫人特叫我送了这些水果来,特别嘱咐,这些蜜桔全是给谖小姐的,她最爱吃酸甜的水果了。”
许夫人笑:“回头替我多谢婶婶。”
因审夺这个仆妇在平恩府绝非等闲,命红梅拿了一锭二两的银锭赏她。
又拿了两把钱赏了外头的两个婆子。
那仆妇喜笑颜开的接了银锭,道:“还有一事要求姑娘呢。”
许夫人问:“什么事?”
仆妇道:“前儿我家夸小姐参加贵府家的酒宴,回去发现帕子不见了,在家里翻天覆地找了这两日不曾见,疑心掉到贵府了,求姑娘帮忙找找,看是不是有人捡去了,我家夫人说了,愿出重金换回来。”
许夫人淡然一笑道:“若果真掉我们家了,不论是谁捡到,理应还给夸儿,又谈什么重金换回的话。”
若谖听到这里,心中一亮。
那仆妇千恩万谢地去了。
若谖因心中有事,也告辞离去。
许夫人道:“既然这一筐蜜桔是特意给你的,你就带回去吧。”
红梅闻言,忙叫了两个体壮的婆子抬着那筐桔子,跟在若谖和琥珀身后。
若谖想着这许多桔子自己也吃不完,不如送些给子辰。
经过砚墨轩的时候,被靖墨看见,笑问道:“抬这些桔子去哪里?”
见若谖不理他,收了笑,叹气道:“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若谖方才笑道:“若是还在赌气,就不会特意送桔子过来了。”
靖墨惊喜地问:“这些全是送给我的吗?”又马上发愁道:“我哪吃得了这许多?”
若谖嗤笑:“想得美!还有二哥哥、三哥哥的,还有……辰哥哥的。”
一提到子辰,她神色就有些不自然,生怕靖墨看出异样,岔开话题掩饰道:“还不快拿东西来装?”
忘尘听见,去自己房里拿了一个大篮子来。
若谖见到他,报歉地笑了笑,道:“你也有一份的。”
忘尘平静地道了多谢。
靖墨笑着道:“我平生最怕酸,我自己来挑,别把青的装给我了。”说着伸出手去。
若谖急了,怕他把好的挑走了,剩下不好的留给子辰,忙把他的手拍飞,恶狠狠道:“不许挑三拣四,不然一个都不给你!”
靖墨只得呵呵笑着住手,目光忽应凝在若谖的胸口处。
若谖纳闷,自己领口穿的严严的,他看毛线啊!
再说自己是他亲妹妹,看什么看,太不要脸了!
当即一手捂胸,却摸到那个竹哨,忽然悟过来,靖墨在看什么,就听靖墨严肃地问:“你这个竹哨从哪里来的?”
若谖道:“前两日在园子里捡到的,觉得新奇,就当装饰品挂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