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惊问道:“是子辰欺负了你?”
凝烟不想理她,气哼哼进了自己的房间。
程氏拦住香糙打听,香糙从买药时无意撞到若谖讲起,全如实述叙了一遍。
程氏听得两眼发直,暗忖,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天xing歹毒,玩又玩不过若谖那个小妖女,又老想害她,结果总是被那小妖女整了个天昏地暗。
而且,她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想暗算子辰,置他于死地,其恶毒已经超出她的想像了。
程氏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如果自己以后惹恼了凝烟,她会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香糙侍候着凝烟梳洗更衣后,自己也沐浴重整了,又煎了药,给凝烟敷在脸上消除於肿。
凝烟闭眼躺在chuáng上,想起午饭前青梅找她说的那些话,不是太敢相信,毕竟青梅是若谖的贴身大丫鬟,若谖此时正得势,她没可能背叛她,告诉自己这么重要的消息。
可万一真像青梅所说的,她在若谖跟前并不得宠,所以出卖她呢?
凝烟心里如波涛翻滚,不得安宁,又怕中计,又怕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对香糙道:“你不必服侍我,去那边帮我核实两件事去。”
香糙领命而去,心里都是颇为无奈,才刚被谖小姐整的láng狈不堪,这会子又这样,真是个贱骨头!
再说若谖带着红香来到叶小红家门口,红香敲了敲门,门里传来小红的声音:“谁呀——”
若谖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是我,谖儿。”
小红听说,喜不自胜的打开门,一壁叫着:“谖小姐来了!”却见门外站着个小小的公子,先是一愣,但马上认出她来,笑问道:“谖小姐怎么如此打扮?”一面侧身请她主仆二人进屋。
晓琴见了若谖,福身请安,面有愧色。
若谖答道:“穿男装比较安全。”
对小红道:“一直想派个人来问令兄病可痊愈了没,只是每日里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浑忘了,拖到今日才来问。”
小红一面泡茶,一面答道:“小姐开的药方可不就是灵丹妙药,没到七天病就好了。”
若谖一听,想到她穷苦人家,既然不到七天病就好了,只怕不舍得吃七天的药,懊悔自己没叮嘱小红必需吃七天是一个疗程,不然治疗会打折扣,急问:“吃了几天的药。”
小红答道:“抓了七天的药当然吃了七天,难道làng费?”双手捧过一杯茶来,歉意地笑着道:“家里只有这个茶了。”
若谖松了口气,接过她奉上的茶,才要喝,被晓琴拦住:“小姐金枝玉叶的人物,哪里能喝这样的茶?”
若谖奔波了许久,早就渴了,道:“出门在外,哪里顾得这许多?”
说罢,竟如饮琼浆玉液般一气喝下,果然口感极差,那茶叶泡出的茶涩口的很,但很解渴。
晓琴责怪红香:“你怎么能把小姐带这里来?”
小红听了这话,不免自卑羞燥,低头不语。
红香委屈道:“是小姐硬要来的。”
若谖笑道:“你以为我为谁来?我是找你有点事。”
晓琴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我能帮小姐什么事?”
若谖对她耳语一番,特意叮嘱:“切不可让二堂兄知道。”
晓琴点头:“小姐为我好,我又怎会出卖小姐?”
若谖看着她,忧心忡忡道:“两日后你就要嫁进凝烟家,凡事要小心。”
晓琴点头。
若谖这才带着红香离去。
再说香糙按凝烟的吩咐进了方府,先轻而易举打听到了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却颇费周章,不论问谁,都答不上来,心中正不得劲,恰看到了青梅,不禁眼睛一亮,近两天青梅总是偷偷摸摸去找小姐,自己要她帮个忙她一定肯的。
于是叫住青梅,问:“你家小姐可在家?”
青梅以为她要见若谖,道:“哎哟哟,你趁早打消这个想法,我家小姐嫌了你们那边,何苦热脸贴别的冷屁股?”
香糙道:“我不见你家小姐,只想知道她在不在家。”
青梅道:“我不曾留意。”
香糙催促道:“你去看看,在不在都给个回信我,我就在此等着你。”
青梅奇怪道:“你为什么非要打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