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帕子上绣着一朵忘忧花,花边配着几行字“焉得谖糙,言树之背。”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谨赠我儿靖墨”。
许夫人探头一看,笑着说道:“这是靖墨过十岁生日的时候,我问他要什么生日礼物,他说就绣一朵忘忧花的帕子给他,那样他在学堂里见到那帕子就如见到妹妹一样。
那时谖儿才两岁,粉妆玉琢甚是可爱,靖墨极喜欢这个妹妹的,只可惜后来受了凝烟的挑拨,兄妹间有了隔阂,至今未解。”
众宾客听了嗟叹。
有宾客道:“这个凝烟简直是个害人jīng,谁沾了她谁倒血霉。”
此时,huáng夫人已经明白自己太多心,错怪了若谖,可就是拉不下面子认错,抓起凝烟狠狠扇了她几耳光,以掩饰自己的愧疚。
许夸沉冤得雪,向若谖道谢。
若谖走到huáng夫人跟前,道:“舅姥姥且住手,这种贱人不配你动手打她,仔细打疼自己的手,而且就谖儿觉得事qíng并非这么简单。”
众人惊问:“谖儿哪里觉得不妥了?”
若谖笑着道:“烟姐姐为人最是心机沉沉,她怎肯轻易招供她的企图?依我看,她必是转移我们的视线,另有yīn谋。”
众人听了,皆问:“什么yīn谋?”
就连凝烟也抬起头来,冷冽揶揄道:“我有什么yīn谋?你且说来我听听。”
若谖极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是什么yīn谋我目前还猜不出,但是许姨遗落的帕子还在烟姐姐手上,就是极大的隐患,我们先找出帕子再说。”
许夸忙点头。
凝烟讥讽冷笑:“你那么聪明,还有什么猜不出的?定是我没有yīn谋给你猜!
至于那帕子,也一定是你拿走了,还要哪里去寻!”
若谖不屑道:“我不和你做无谓的口舌之争,那条帕子你肯定不会藏在身上,一定放在你闺房里,我们去搜就行!”
众宾客齐道好。
huáng夫人道:“我们不要去这么多人,各位身份尊贵,去方二老爷家实在太抬举他了!”
众人点头称是,选了南安老王妃、忠义王妃,并两位侯府夫人与huáng夫人和若谖及许氏姐妹,押着凝烟去了芷晴院。
方永华夫妇在家款待各位王候将相及夫人。
huáng夫人一行人进了芷晴苑,方永庆夫妇见了大吃一惊,忙迎了上来,却见各各都寒着一张脸,正惊诧,又见凝烟鼻青脸肿在后被两个婆子押着,心中更是惊疑惶恐,忙拦住若谖质问:“你姐姐怎么搞成那样?”
huáng夫人冷冷道:“别为难人家小孩子,想知道原因自去问你láng心狗肺的好女儿!”
方永庆夫妇听这话不妙,忙噤了声,心中却是暗恨若谖。
众人进了凝烟房里,令下人搜了一通,一无所获,几个人面面相觑。
凝烟得意冷笑:“我说许夸的帕子早就被若谖那个小贱人拿走,你们偏不信,现在可搜出什么了?”
众人闻言,皆盯着若谖。
若谖转了几个圈后,抬头道:“帕子肯定在三位堂哥屋子里!”
凝烟道:“你们尽管搜去!”
众人不理她,真格派下人去搜。
忽从家吉家祥共住的房间里传来一个下人喜不自胜的声音:“搜到了!搜到了!”
众人忙涌了进去,那个仆妇手里举着一条帕子,huáng夫人率先拿了一看,帕角绣了个许字,分明是夸儿的笔迹,激动道:“总算找到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反诬
许夸急凑拢到huáng夫人身边,辨认了一番,激动得几yù落泪,将帕子按在胸口,肯定道:“正是我遗失的帕子。”
凝烟先是一怔,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抢过帕子来看了一眼,如遭雷劈般僵住。
huáng夫人忙抢了回来,痛恨地斜睨着她道:“怎么?还想拿这帕子大做文章,陷害我家夸儿?你这么歹毒跟谁学的?”说罢,目光故意扫过方永庆夫妇。
众人也都表qíng怪异地看着她夫妇两个。
方永庆夫妇紫涨了脸,却不敢分辩。
凝烟置若惘闻,过了几瞬方想明白过来,直勾勾瞪着若谖,一字一顿冷声道:“你陷害我!”
若谖平静地看着她,眼里全是鄙薄,道:“死到临头,还要咬人,你觉得有人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