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夫人白了她一眼道:“你以为她真的是在帮你?她是在借你的手惩治凝烟!我的傻女儿,别人可没你这么单纯!”
许夸道:“我之前受凝烟利用,对谖儿做了许多过分之事,她却不计前嫌,帮我洗涮冤屈,还我清白,我对她只有感激的份儿,至于她是否借此事教训凝烟,我却不想理会。”说罢起身回了房。
huáng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晚上huáng夫人躺在chuáng上辗转难眠,夫君许填问:“你又不是怀chūn少女,有何心事难以入睡?”
huáng氏又好气又好笑地啐了他一口道:“我有正经事要说。”
许填将她搂到怀里,嘻皮笑脸道:“为夫洗耳恭听。”
huáng氏当胸捶了他一拳道:“你是没有与那个谖儿接触,真真是个小人jīng。”
许填不以为意道:“那又怎样?反正是咱们家的正经亲戚,她聪明伶俐惹人爱,我们脸上也有光,难不成你愿意听人说,平恩侯府有一个傻子亲戚?”
huáng氏道:“当然不愿意,但我更不愿意那个谖丫头处处胜过咱们夸儿,长得比夸儿qiáng,聪明才智又胜过夸儿,她要是存心与夸儿争夺太子妃之位,夸儿半点胜算也没有!”
许填听了半晌无语,许夸与太子刘骜相隔三岁,两人小时在一起伴玩时,汉元帝觉得他二人很是般配,曾说过要立许夸做太子妃的话,可自从与七岁的若谖相遇后就再也没有提过此事。
夫人说的对,谖儿是夸儿的最大威胁,夫人既想到这里,定有她的主意,因此问道:“夫人有什么打算?”
huáng氏反道:“老爷难道不知道今儿下午,方府满长安城张贴求医的榜文?”
许填一愣,嘿嘿道:“我真没注意,方府谁得了急病?”
huáng氏不满地揪了他一把道:“你什么都不留意,只知做个富贵闲人!是谖儿得了急病。”
许填惊诧道:“我今天看到她一直活蹦乱跳的,怎就突然病倒了?什么病?”
“七日风,她丫鬟说是在我家不小心踩了刺槐扎了脚引起的,我说谖儿讹人,可夸儿却偏不信!”huáng氏忿忿道。
许填松了口气道:“谖儿既已得了七日风,已是必死之人,夫人又何必视她为眼中钉,ròu中刺?”
第一百八十八章 商谋
huáng氏道:“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可我的管事妈妈到药铺买人参,正好碰到若谖的丫鬟在给她配药,买了三只黑头的剧毒蜈蚣和一些断肠糙,想是方府得到奇人异士的宝方了,以毒攻毒治若谖的七日风。”
许填皱眉道:“不是没这个可能。”
huáng氏恶狠狠道:“我准备在谖儿吃的药里下毒,让她一命呜呼。”
许填吃了一惊,问道:“你又不是方府的人,怎么在药里下毒?”
huáng氏在黑暗中白了自己的夫君一眼,道:“我不知道买通她身边的丫头?”
许填思忖了片刻道:“我觉得很难,整个方府待谖儿如珍似宝好似小凤凰一样,肯定对她的饮食起居多加防范,怎么会让你轻易得逞?
你别偷jī不成倒蚀把米,bào露了你自己,以后两家人见了面该多尴尬?”
huáng氏并不为他的话所动,道:“前怕láng,后怕虎,能做什么大事?”说罢,翻身,背对着自己的夫君。
许填见状,也翻身睡去。
窗外已是夜深人静,若谖正睡得昏昏沉沉,忽觉有人坐在自己chuáng边,猛地惊醒,睁眼一看,果然有个黑黝黝的人影坐在chuáng边正凝视着她,当即惊恐得张嘴就要呼叫,那人身手敏捷,俯身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道:“谖儿,别喊,是我!”
若谖听出那温存醇厚的声音是子辰的,他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颈侧缠绵缱绻,令她有些意乱qíng迷,再看两人现在的姿势……若谖羞不可言,拿眼询问着他。
子辰借着窗外如水般清澈明亮的月光看到她的目光,方才放开了手。
若谖刚一张嘴,子辰又扑过来,再次慌乱地捂住她的嘴,低声道:“谖儿,我是你辰哥哥,你还要叫么?”
若谖无声地白了他一眼,在心里腹诽:我当然要叫,肋骨都快被你压断几根了,我还不能惨叫一声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