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除了解药,小贱人就没给你服用别的东西了吗?”
香糙茫然地摇了摇头。
凝烟自言自语道:“这就奇了……”她明明记得王仪跟她说过,要有三种药引和解药一起服用才见效果,可现在听香糙说除了解药并无药引,有些拿不定把握了。
若谖小贱人古怪jīng灵,又博学多才,难不成真的配出解药来了?
香糙畏畏缩缩地问:“什么奇了……”
凝烟忙道:“没什么。”顿了顿问道:“小贱人给了你多少银子?”
她这样问话是别有用心的,若问香糙小贱人给她银子没,她一口咬定“没给”,之后再问下去就很难。
可问给了多少,不论香糙答多少银子,至少已经肯定小贱人是给了她银子的,之后就好套她的话了。
香糙一怔,知道凝烟暗中跟踪了她,想着谖小姐有些话是不错的,烟小姐并不值得信任。
她老老实实答道:“谖小姐是拿出好多银子,但只是给奴婢看看,就又收起来了。”
凝烟先听到好多银子,眼晴一亮,及至把话听完又丧气到了极点。
暗想,小贱人有的是银子,手上又散漫,既把银子拿出来了,哪有又收起的理?定是香糙在撒谎!
联想到昨夜从家祥身上掉下的那对金手镯,凝烟恍然悟了过来,这个贱婢最信任的就是家祥了,她得的银子肯定已经jiāo给家祥了,所以编了这套谎言来搪塞自己,当下也不拆穿,只佯装相信地点了点头,对香糙道:“姨娘接了不少绣活儿,你赶紧去绣吧。”
香糙扭头,看见案上一堆待绣的绣活儿,只觉头都大了。
凝烟换了身鲜艳的衣裳,重新梳了头,戴了花儿和金步摇,在脸上了抹了胭脂,描了眉,出了门,向院外走去。
程氏见了,担心道:“你中了毒,还要去哪里?你父亲一早出门,到处打听解毒的偏方去了,你就好生在家等着吧。”
凝烟冷冷道:“我不要在家等死!”不再理会程氏,离开了家门,往相府方向走去,才走了一段距离,就看见一辆豪华马车向她迎面驶来。
马车夫狗仗人势喝道:“找死吗?还不快滚到一边!”
凝烟赶紧闪到路边,怎么看怎么觉得那辆马车很眼熟,正在脑海里回忆,就听见车内有人说话:“哟!这不是烟小姐吗?相请不如偶遇。”
第二百三十三章 抢夺
凝烟听出那声音是王仪的,惊喜jiāo加,像只被人豢养的宠物狗一般,抬眸垂手讨好地盯着马车。
马车停了下来,王仪从车门帘里探出头来。
凝烟恨不能自己真长了根狗尾巴,这样就可以拼命摇尾示好,表达自己对他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的巴结之qíng了。
王仪向她伸出手来,yín笑道:“人尽可夫的小dàng妇,上来说话。”
凝烟娇嗔道:“人家只侍奉公子一个,公7还这么说,太伤人心了。”说罢,伸出手来握住王仪的手。
王仪一用力,把她拉上了车。
凝烟在他身边坐下,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边说边故意拉了拉衣领,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沟痕半隐半现,撩人的很。
王仪色迷迷地往她领口里瞄了瞄,道:“我特意来看你死了没,真没想到你竟然没死!”
凡是心机重的人,最擅长分析别人话里隐含的意思,凝烟听了王仪的话,心跳顿时乱了几个节拍,bī视着他,紧张莫名的问:“什么叫竟然没死?”抱着他一只胳膊半撒娇半哀怨道:“公子就那么盼着奴家死吗?”
王仪抽出自己的胳膊,往旁挪了挪,与凝烟分开一点距离,有些反胃地看着她,凉凉嘲笑道:“你能不能别搽那些廉价的脂粉,一说话就从脸上簌簌地掉,实在太败人的兴致了,本来我还想和你……”他挥了挥手,道:“算了,我待会儿去烟花柳巷里逛逛。”
凝烟万没想到自己会遭到王仪如此毫不留qíng的鄙弃,脸上忽红忽白,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自己涂脂抹粉又是为了谁?这个王仪果真对自己半点qíng份都没有!
王仪斜睨了她一眼,继续毒舌道:“你不用像死全家一样黑着个脸瞪着本公子,据说中了七日瘟之毒后,几个时辰后就要发作,可你看你现在面色红润,jīng神饱满,哪像中了毒的模样?所以你应该庆幸欢呼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