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咧开嘴忠厚地笑了笑。
出去一趟,冻的手生疼,若谖忙坐到火边烤火。
子辰道:“一冷一热,最爱生冻疮。”捉住她一双手,塞到自己怀里。
若谖趁势靠在他身上,有点得意的偷笑,在心里唱道:吃豆腐呀吃豆腐,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琥珀忙碌。
琥珀用瓦罐烧滚了雪水,对子辰道:“公子帮奴婢把兔心兔肝切成片。”说着,出去拿进已冻得半硬的兔心和兔肝。
若谖暗赞,琥珀可真聪明,把冰天雪地当成了她的天然大冰箱。
子辰像削刀削面一样,把兔心兔肝托在手上,手起刀落,准确无误地前到瓦罐里。
若谖心想,怪道武功高qiáng之人饿不死,人家随便入哪一行都能出绝活儿。
待到瓦罐里的水又滚了,琥珀将拍扁了的蒜头和撕成一条一条的蘑菇一古脑放进瓦钵里。
不一会儿,小小的糙棚香气弥漫。
琥珀从包袱里面找出三个木碗,三副筷子来。
若谖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也翻起包袱来。
琥珀问:“小姐找什么呢?”
“我看看你们带锅了没?”
子辰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解释道:“是我要琥珀带上这些的,我们要去的两个地方都是苦寒之地,怕找不到客栈,就得自己生火做吃的,食物好找,飞禽走shòu都可以抓来吃,可饮水喝汤必须要有杯碗等物盛着才行。”
若谖只觉得好有意思,就像旅游时野炊,感觉特别新鲜。
当瓦罐里的水第三次滚开时,琥珀放了点盐巴进去,然后先给若谖盛了一碗。
若谖小心翼翼地浅尝了一口,果然好喝,于是吃的不亦乐乎。
子辰看她爱吃兔心兔肝,把自己碗里的夹给她。
若谖从氤氲的白雾里抬起头来,冲着他娇憨一笑,那笑如璀璨的烟花盛放在夜空,子辰竟眩目地呆了过去。
喝完汤,若谖满足地捧着自己的胃,憧憬道:“要是天天过这种日子该多好呀。”
子辰笑道:“偶尔一两次是新奇,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不适合你。”
若谖直了直脖子yù待争辩:只要和你不分离,我什么都能忍受。
想想自己目前年龄还小,等过几年再找机会告白吧。
临睡前,两个女孩子把从若谖棉衣上拆下的红丝线在人参娃娃身上捆了好多道。
若谖颇有成就感地说道:“大功告成。”
子辰托着下巴看着人参娃姓,他对仅靠几根红丝线就能困住人参娃娃的说法深表怀疑,最终决定,由他抱着人参娃娃睡。
琥珀与若谖睡在火堆的这端,子辰与人参娃娃睡在火堆的另一端。
琥珀拿出几件冬衣,打了个简单的地铺服侍若谖睡下。
若谖是真累了,倒下便睡着了。
子辰看看一根柴都没有了,现在连亥时都没到,离天亮还有好长的时间,没有火,自己倒是无妨,两个小姑娘还不冻死!
于是对琥珀道:“我去拾些柴,很快就回来了。”说罢,转身而去。
琥珀点了点头,给若谖盖上披风当被子,坐了一会子,也起身走出了糙棚。
子辰顶着风雪扛了两大捆柴往回走,眼看快到糙棚了,忽然来了尿意。
他把柴放下,背对着糙棚给大地母亲施肥,在快要结来的时候,忽听背后有人冷不丁叫了声:“辰公子。”
(遇到一件很心烦的事,进起点三年,没像今天这样,想弃文一走了之,都差点忘了更新,还好我手速惊人,及时赶出来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吻定qíng
子辰手一抖,最后一点化肥全洒手上了,他一面把有尿的手在身边灌木丛上的雪里来回反复擦拭,一面回过头来,表qíng复杂地看着琥珀,很想对她说:“姑娘,男人在嘘嘘的时候是不能吓的,吓出个什么毛病来,一生的幸福可就毁了!”
他从容不迫地弯腰把两捆柴扛在肩上,边走边问:“有事吗?”
琥珀踟蹰道:“公子凡事多担待些吧,小姐现在身中剧毒,怪可怜的……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子辰停下脚步,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我对你家小姐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琥珀愣住,半晌结结巴巴道:“刚才……不……不是辰公子把小姐惹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