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以手掩嘴,故作优雅地笑着:“王公子此言差矣!王公子并非认识了奴家走霉运,而是有人在暗中使坏对付王公子。”
王仪将信将疑地看着凝烟:“你是说若谖那个小贱人?”
第二百七十一章 撺掇
凝烟巧笑嫣然:“不是她还有谁?我那妹妹别的本事没有,最擅长的就是呲牙必报,不然她未出世时,我在方府是何等的受宠,可自从有了她后,我就没一天好日子过了,现在更是把我们一家赶出方府,害我沦落至此。”
她一面说,一面暗中揣度着王仪的神qíng,见他无动于衷,将话一转,摆出为他人着想的模样,担忧道:“王公子既已被我妹妹盯上,会不会落的和我一样的下场?
我被逐出方府,好歹还有父母庇佑。
听说王公子的母亲是继母,若王公子被逐出相府,岂不流落街头,比我还惨?”
凝烟最后一句话简直是点睛之笔,直戳王仪的痛处,他凉凉地斜睨着凝烟,冷哼:“少在我跟前装善解人意!你不就是自己无能,想借我的手教训若谖那个小贱人吗?我就承全你这个人尽可夫的烂货,说吧,什么恶毒的计谋?”
凝烟见他把自己的老底掀得如此透彻,把自己鄙薄的如此不堪,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心理作祟,妄图挽回自己在王仪心目中的形像,身子软绵绵一歪,倒在他身上,嗲声嗲气道:“哎呀公子怎么这么说奴家?叫奴家qíng何以堪?”
王仪一把将她推开,无比嫌弃道:“你少来!你那点烂事当我不知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墨迹!”
凝烟收了一脸谄笑,老老实实道:“你我兵分两路,你去找二皇子,我去找许菌……”
王仪听她说完,喜笑颜开,叹息着赞不绝口道:“果然最毒妇人心!也亏你想出这么yīn毒的计谋!佩服!实在是佩服!”
许菌正百无聊奈骂丫头打发时间,秋jú从外面进来,禀道:“一个老婆子送了这个来。”
许菌纳闷地从她手里接过简书,展开来一看,是凝烟写给她旳一封信:凝烟问候许二姨玉安。
想必许二姨还在为二皇子退婚之事心中郁结气难平吧。
烟儿上次曾说过若谖与二皇子有私,许二姨天xing淳厚,只是不信。
现若谖刚回府,二皇子就赶着来看她,又说明什么?
许二姨尽管亲眼去瞧瞧,就知道烟儿并非搬弄是非,长舌之人。
许二姨也可趁此机会大闹一场,出口心中的恶气,总不能叫人无端退了婚,还这般忍气吞声!
知道的说许二姨宽宏大量,懂得隐忍退让,不知道的呢,还以为如此金枝玉叶的许二姨竟怕了方若谖,倒叫人小瞧了许二姨!”
许菌本就是个心里没算计的,被凝烟这封信撺掇得火冒三丈,当即将手中的简书往桌上一摔,yīn沉着脸吩咐丫头为她更衣梳妆,打扮得越漂亮越好,并要一辆马车在府外候着。
秋jú几个丫鬟并不识字,见许菌看完了简书便要盛妆出门,以为是哪家侯府千金喊她去玩,可是她那神色又很不对劲……
虽满腹狐疑,几个丫头却并不敢多问,照她的命令去做。
许菌离开不久,许夸到了她的住所来找她说说话。
留守的丫头禀道:“大小姐这次空跑了,二小姐才刚出了府去。”
许夸心中好奇,问:“妹妹因何出门?”
那丫鬟摇着头道:“这个奴婢不清楚了,只知道小姐是看了这个出门的。”说着,把桌上的竹简呈上。
许夸飞快地看完,暗叫不好,顾不上重新换了衣赏出门,疾走如飞地向府外走去。
许夸一路不停地催促车夫快!快!!快!!!
车夫几乎要将马车赶得飞起。
许夸一直探头往前看,终于看见许菌的马上就在前面,对车夫道:“再加一把劲,超到前面去,拦住二小姐的马车!”
车夫得令,几鞭重重地甩在马背上,两匹马儿吃痛,奋起四蹄向前狂奔,吓得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不及。
许夸的马车在许菌的马车前停住。
许菌的车夫急收缰绳勤令马车停下,车里的许菌被惯xing带的往前一冲,脑门撞在车门框上生疼生疼的,顿时来了火,怒气冲冲地一把掀开门帘,娇横地喝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拦本小姐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