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媳妇探头,看见地板上好几泡尿,忙叫丫头进来清理gān净,然后退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王凤和史夫人夫妇俩。
王凤把喝完茶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对史夫人道:“夫人若没有别的事,那就请回吧,我还要看公文。”
史夫人面上立刻现出愠恼之色,她一直巴巴地等着王凤幡然醒悟,却不料等来了逐客令,不由质问道:“真相都摆在你面前了,你难道还要纳那个贱人为贱吗?”
王凤迎上她喷着怒火的双眸,极平静地说道:“是你教那些小孩那样说的吧。”
“什么?!”史夫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瞪圆了眼睛震惊、困惑地看着王凤。
王凤慢悠悠道:“看那群孩子吓成那样就知道是受了极大威胁,而威胁他们的人就是你!”
史夫人被王凤qiáng大的想像力震得浑身一哆嗦,落在王凤的眼里却成了心虚。
史夫人愤恨道:“你简直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你知不知道,那首歌谣是诱着你谋逆,谋逆可是大罪,诛连九族!
你好好想想霍氏家族的下场吧!论地位显赫,人家重兵在握,你不过是个文职!
论根深蒂固,人家辅佐了几代君王,家里又人才辈出,你家里除了当今皇后和你本人,可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子孙?在朝堂在还要借助我史家的力量才能勉qiáng弹压得住那些反对你的势力!”
史夫人正说得慷慨激昂,王凤沉声道:“出去!”
史夫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王凤看了良久,似乎要看进他的内心似的,最后,一甩袖恨恨离去。
走到曲廊尽头的时候,遇见了冯师爷,不禁困惑地问:“相爷一向是个头脑冷静到冷酷的人,他怎么会对那个贱人如此着迷,究竟那个贱人用什么妖术迷惑了他?”
冯师爷垂手而立,恭敬地答道:“夫人所疑惑的也正是在下费解的,相爷几次都下了决定要舍弃凝烟小姐,最后一次甚至动了杀机,可到最后却功亏于溃,不知何故。”说到这里,他四下望了望,身子向史夫人倾过几分,压低声音道:“听说有的女子会驭房术,男子着了她的道就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她俯首称臣,夫人应知商朝是怎么灭亡的吧。”
“我看许多书上写妲己是只狐妖。”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冯师爷,忽然有所悟:“你是说——那个妲己就懂驭房之术?”
冯师爷极肯定地点点头:“不然纣王一代明君怎么遇上妲己之后突然昏聩?”
史夫人有些慌乱:“我该怎么办?”
冯师爷道:“夫人莫慌,有一个人应能帮到夫人。”
“那人是谁?”
“方若谖。”
傍晚的时候,绿玉又打探到不少消息:“小姐,果然如你所料史夫人一直在伺机抓凝烟的短儿,好使相爷退了她,只可惜,她虽然调查到真相,可是相爷却根本就不信!”
琥珀费解道:“这是何故?难不成相爷本就有谋反之心,所以与那歌谣一拍即合。”
若谖道:“相爷爱揽权,但是应该并无谋反之心,首先,他目前的状况就不允许他有谋反之意,其次,他更希望自己做一代贤臣,名留青史。”
琥珀更加困惑了:“那相爷怎么还会如此执迷不悟?”
“他不是执迷不悟,他认为自己是在顺应天意,不然会遭雷劈的。”
琥珀质疑道:“问题是,史夫人已经戳穿了那个歌谣是凝烟刻意安排的。”
“史夫人是戳穿了,可还要相爷相信,她展示的证据全是真的,相爷若根本不信,史夫人的人证物证则全成了她攻击凝烟的罪证。”
琥珀越来越迷糊了:“小姐不是说过相爷是个极有理智的人吗?怎么会这么武断?”
“我想——里面一定还有别的缘故。”若谖说罢,看向绿玉。
绿玉想了想,摇摇头道:“应该再没别的缘故了。”
“不!一定有!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遗漏没说的。”
绿玉朝天翻了半天的白眼,终于想起来:“若说讲掉了的就这一件,相爷从凝烟家回来,没过多久去了趟女娲娘娘庙,在那里随便找了个算命的,与他聊了好久才走。”
“谈话内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