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以为意道:“那么大个活人怎可能不见?恐怕去办自己的私事去了。”
那个家丁道:“辰公子一向很守时,辰时一过,必到抱厦听各个管事回事,像今儿还是头一次。”
众人听了纳闷,若谖看着自己两只掌心上的划痕,忽然悟到了什么,猛地起身,往外宅跑去。
凌寒居冷冷清清的,只有虎妞孤独的坐在chuáng上,见到她,嗖地跳到她身上,喵喵直叫,声音很凄惨。
若谖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酸痛,好似会再也见不到子辰似的。
她抱着虎妞离去,虎妞却从她怀里跳了出来,依旧端坐在chuáng上,固执地等着子辰。
到了晚上还没有子辰的消息,若谖带了清蒸鲫鱼来看虎妞,一条鱼它只吃了一半就不吃了,蜷着身子盘在chuáng上,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哀鸣声。
若谖听了更是难过,走到屋侧,坐在忘忧花旁的长凳上发呆。
琥珀小心翼翼地问:“小姐,辰公子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若谖手捂着脸道:“可能是我害了他。”
琥珀再往下问,若谖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你这丫头,不陪着小姐好好待在屋里,却领她来这里,该打!”靖墨走了过来,厉声斥责道。
琥珀慌的站起,拉了若谖就走。
第二天一早,若谖早膳都没听就跑到了凌寒居,推开门,仍只有虎妞一个,她失望极了,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门,想去看看忘忧花,却震惊地发现,那片忘忧花被人毁坏践踏了,又是伤心又是气愤,抓住一个在不远处修剪树枝的婆子问:“是谁毁了辰哥哥的忘忧花?”
婆子被她的样子吓到,结结巴巴道:“奴……奴婢不知。”
若谖见从她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颓丧地松了手,转身把那些被拔起的忘忧糙重新种回土壤里。
那个婆子见了,忙给她送水浇花,小心翼翼道:“小姐,忘忧花最好存活,只要有一块根jīng,第二年就能长出新苗来。”
第三百四十一章 身世
若谖闻言心里才好受了些。
回到自己的闺房,对琥珀道:“你去跟周大娘说,要她彻查是谁毁了辰哥哥那片忘忧花。”
琥珀领命而去,不一会子便回来了,见小姐坐在窗前发呆,轻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默默无语。
红香在外禀报:“大公子来了。”
若谖回头,靖墨已经走了进来,见到琥珀,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厌恶,低喝道:“出去!”
琥珀才行了一半礼,闻言,有些错愕地看了靖墨一眼,低头疾步走了出去。
若谖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脸色一沉,移开目光。
靖墨在若谖对面坐下,盯了她看了良久才道:“听说妹妹在找破坏子辰种的那些忘忧花?”
若谖警觉地抬眸直视着他:“大哥哥可知是何人所为?”
靖墨肃着脸应道:“是我。”
若谖沉静的双眸陡然一寒,bī视着靖墨冷声质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靖墨隐着愠怒:“我不想要妹妹与子辰有任何一丁点儿关系。”
若谖眼里的冷意又重了几分:“如果我偏要呢?”
靖墨与她对视了很久,低声劝道:“你不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也要为整个方府的名誉着想。”
若谖把脸一偏,黯然道:“谁为我的幸福着想?”
靖墨有些错愕地注视了她片刻,知劝转不了她,恼怒起身准备离开。
他刚走到门口,若谖忽然问:“辰哥哥是不是被你赶走了?”
靖墨伫足,侧头看着她冷笑:“妹妹抬举我了,他那么高qiáng的武功我赶得动吗?”
若谖看着他的背影道:“辰哥哥心高气傲,不需要动武,你只须用言语激他,他就会走。”
靖墨听了笑出了声,讥诮道:“这就是妹妹慧眼识英雄选中的人,为了所谓的尊严抬脚就走,他把妹妹一片痴心置于何地,妹妹在他心中又有几分重量?”
若谖无言以对。
靖墨yīn沉着脸离去。
两日过去了,子辰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虎妞却仍然固执地守在凌寒居里,等待着他的归来。
每次若谖一走进来,它都忍不住激动得挺直了身子往门的方向张望,见是她,立刻失望地耷拉下脑袋,怏怏地趴在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