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菌又气又恨,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自己竟然给她磕头请安!她越想越窝囊,神色端的难看。
许夸暗暗警告许菌道:“恨人在心里,见人满脸笑,如今今非夕比,谖儿是公主,要拿捏你我太容易了,何苦在众人面前弄得自己没脸呢?”
许菌听了,这才好不容易把心头的怒火qiáng压下去。
许夸暗扫了一眼众人,众人见无笑话可看早就移开了视线,三三两两低声jiāo谈,许夸暗暗松了口气,却蓦然发现太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若谖,不由妒恨难平。
酒宴过后便是歌舞,若谖见热闹得不堪,便带着琥珀悄悄地离开。
出了锦绣堂,琥珀道:“前面有棵红梅开得甚好,奴婢去折一支cha瓶。”
若谖道:“那我先回去。”主仆二人分了手,若谖往凤仪轩走去。
偌天的园子一眼望去不见人影,天气冷是一个原故,最主要的是那些丫鬟仆妇们全都去了锦绣堂,今儿老夫人高兴,肯定会发赏钱,她们都在那里等赏钱呢!
若谖边走边赏景,忽听有人幸灾乐祸道:“哟!这不是忘忧公主吗,怎么落单了?”
若谖扭头一看是许氏姐妹。
锦绣堂里生了好几个薰炉,里面很热,又很吵,许夸有些受不了,便拉了许菌出来透透气,谁知竟碰上了若谖,她嘴角一勾,不善地盯着若谖,从牙fèng里挤出字来:“真是冤家路窄啊!”
若谖听她话里有杀气,心中一凛,脸上却不肯露出半点怯意,展开甜美的笑容,嘴里道:“你们俩个,见了本公主怎不跪下请安问好!”语气嚣张跋扈。
许夸狐疑地看着若谖,觉得不像她平日说话行事的作风,但转念一想,她现在被封公主,变得骄横实属正常,因此看若谖的眼神甚是凌厉,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
许菌早就想教训若谖了,此时她落了单,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现听她如此说,更是迫不及待地想痛殴她,于是上前两步,把她顶到一棵树上按着不能动,用手拍打着她的脸,恶狠狠道:“小贱人,叫谁跪下,嗯!”
若谖一脸灿若鲜花般的笑容,挑眉不屑道:“当然是你咯,烂货!”说罢,扑的对准许菌的脸吐了口痰。
许菌气得面目狰狞,叫嚣着:“看我不打死你这贱人!”说罢,扬起手就要扇若谖耳光。
许夸面含微笑,优雅地站在一边看戏,就让许菌好好教训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反正四周无人,白天打了白打,黑夜打了黑打,死无对证的事,就算她告到皇上那里也没用!
若谖不等许菌的手掌落下,一蹲身躲开,许菌一掌击在粗糙的树gān上,震下不少树上的积雪,疼得她呲牙咧嘴,抱着痛手原地乱跳。
若谖趁机伸脚绊了她一下,许菌站立不住,咚地前额撞在树gān上,练了一次痛彻心扉的铁头功,惨叫了一声“哎哟!”跌坐在地上。
“菌儿!”许夸心疼地惊呼了一声,准备跑过来扶许菌。
若谖无比厌恶地看着许夸,那夜在皇宫里发生的种种肯定是她唆使许菌去做的,就凭许菌那个二傻子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若谖最鄙视的就是这种自己不出手,借刀杀人的yīn险小人,何况许夸利用的还是她自己的亲妹妹!更是叫人看不起!
若谖把裙子一撩,助跑了几步,凌空飞起,一脚狠狠踹在正奔过来的许夸脸上,踹掉她贤良淑德的假面具才好!
许夸应声摔倒在地上,捂着被踹的脸震惊地盯着若谖,完全不敢相信她会打人。
若谖像手上有灰似的,拍了几下手掌,居高临下藐视了一眼许夸,讥笑道:“很意外吧,所以少惹我,比这更意外的事我也做的出!”
她以前虽没有与人互殴的实战经验,可没吃过猪ròu还没见过猪跑,话说,打架也不是很困难的事嘛,哎呀,刚才自己动作帅不帅?
若谖边走边各种纠结时,忽然头皮一阵疼头,她本能回头,看见自己的长发被许夸攥在手里。
许夸狞笑着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许菌一脸凶相道:“少跟她废话!”一脚向若谖小腹踹来。
若谖反头对着许夸攥她头发的手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许夸惨叫一声,吃痛松开手来,若谖如游鱼一样早闪到一边,许菌那一脚不偏不倚踹在许夸腹上,力气之大,险些踹得她肝肠寸断,许夸捂着肚子倒在雪地上,头上冷汗直冒。